林煌看着眼前的山民母子,视线扫过他们非常自然地便将他们的【电数据】获得到了。
电流、电压对于人体没什么意义,不过当前的【电功率】却比较有意思。
“这小孩总体的【电功率】是75瓦,跟个小电灯泡差不多,而他母亲则是一百出头,跟一般的白炽灯差不多了,嗯,可以很明显看出成年人和小孩的差异”
通过这种方式几乎可以用数据化的方式将一个人蕴含的“能量”直白的体现出来,当然这未必是百分百准确的,毕竟不同的状态下产生的电流是不同的,比如平静的熟睡和全力的奔跑时,功率肯定是不同的,后者可能是前者的好几倍。
但即便这样也非常有用了,林煌几乎可以一眼就看出人的“强弱”。
“那我自己现在是……嗯?夺少?!”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林煌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全身的总电功率居然高达2ooo瓦!
之前他只是注意到自己全身的电流很平稳和谐,并没有关注总和电量,现在一看才现自己跟特么一台电烤箱似的,还是最大火力。
“什么情况,我现在又不是在百米冲刺,又不是在为爱鼓掌,哪来这么高功率?”
看他还在原地愣,那村妇以为林煌还在头晕就吩咐儿子:“啷个去把那叔叔扶哈子”
但是这男孩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要嘞,这叔叔的身上蜇人哩!额不敢碰他”
村妇还以为儿子在偷懒瞎说就骂道:“莫得胡说嘞,你你懒就是懒么……勾娃子滴,别听他瞎说哩”
“额莫得瞎说!之前我就不小心碰了哈他,手指头都被蛰麻嘞!”
听着这男孩的话,林煌陷入了沉思,他低头看去只见到一只黑白相间纹路的山蚊正在飞落下来,山里这种蚊虫多得很,大白天就出来了。
可当这花蚊刚一落在自己胳膊上准备吸血时,忽地出十分微小的一声噼啪,然后六爪抽搐直接掉落下去。
眼见这一幕林煌明白这小孩并不是在瞎说,另外他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电功率】高达2ooo瓦了。
自己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人形电容,在他的体表之上存在着远常人的电荷量,一旦触碰到就会引放电现象,所以他现在只要一挥手就是电蚊拍的效果。
“这样可不行,迟早要被人现注意到,保不齐要被送去研究……让我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
一边跟着母子俩去吃饭,一边在脑海里沉思着对策。
山民农家的餐饭也很简单,一碟山野青菜,一碟晒干的腌萝卜,再加上一盘看着颇有些日子的腊肉肠,似乎这腊肉肠还是因为今天有了外人才加上的。
林煌暗叹一声,这南疆的万里群山之间实在是距离中原和沿海等达地区太远了,蛮荒遮蔽文明阻滞,直到今天仿佛还过得像是上个世纪一样。
就在他还在内心轻叹时,头顶的黄色灯泡在一阵闪烁后便灭了,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不过这对山民母子倒是淡定得很,看来已是司空见惯得说了句:“哦,断电咯,每天下午都这样,莫得事嘚,晚上八点后头就来咯”
连供电都还做不到稳定,分时间段停电,不过也是这种崇山峻岭之间拉电线搭变电站工程十分困难。
不过当看到灯泡暗灭的那一瞬间,林煌盯着那“熄火”的灯泡愣了一会,想到了些什么。
“电灯能有开关,那我身上的电流……是不是也能有某种‘开关’?”
流淌在其体表的电流此刻是不可控的状态,好似一层无形无色的电荷“薄膜”一样,但是任何电能都不可能是无根无源凭空出现,林煌只要找到这根“电线”和“开关”或许就能解决现在的处境。
吃过饭后的林煌独自一人走在这小山村里,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开关”控制自己身上的电,但是思来想去都没什么结果。
“没头绪啊~这玩意怎么弄,难道给自己皮肉里面埋根电线?再接上开关……说到底我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正常人身上有这么大的电压早就该电死了吧”
林煌回忆起之前自己被那电鱼枪击中的一瞬间,似乎眼前便有一串数字划过,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从那会开始的。
现在他只能从刚刚山民家里要了跟废电线拿在手里,另一端拖在地上,给自己做了个“接地线”,这样他在接触别人时就不至于放电蜇人了。
“啷个要去村头让村医大白(伯)瞧哈子不?”
山民主妇问他要不要去找村医看一下,虽然现在活蹦乱跳的,但万一有什么溺水后遗症呢。
“不用了吧,我感觉没啥毛病”
林煌不太想去,一来自己身上带电的问题还没解决,二来他也不觉得这种小村子里的土医生能有什么水平。
不过这山民女主人还是坚持叫他去看看,说是这山里有瘴气蛊毒啥的,以前村里不少人就是落水了虽然被救回来了,但是最终还是生病死掉了。
林煌心想“瘴气蛊毒”啥的也太夸张了吧,多半还是这种山野雨林之中的蚊虫、病菌和常年淤积的秽气太多,只是山民们不知道这些,便觉得是什么瘴气。
“也行吧,那就去让医生瞧瞧”
继续捏着电线垂地,免得把医生也给电到了。
“嚯呦?!你这是带了个啥么玩意来吗?哈老子一跳!”
林煌撇了撇嘴,心说你才是玩意,我不是玩意,啊呸……
出如此惊叹的正是眼前这个把白大褂都穿成了酱黄色的老头,眼上挂着副掉漆的老花镜,林煌一走进这个瓦房小诊所,就听到他来这么一句。
“阿白(伯),嘞给他瞧瞧呗,山外头人落水咯,让额捡回家的,不知道有莫得害病”
那山民主妇给这村医介绍道。
“害啥病啊害病……好得很嘞,阳气旺得都吓人!”
老村医只是瞥了一眼林煌就打似的说道。
“阳气?什么阳气?”
林煌有些好奇。
老村医踱着有些跛的步子在他身边转了转,但始终离他有一步开外的距离,然后嘴角一扯露出希拉的黄牙笑道:“好小子,你这是吃了龙肝还是凤胆呐?补得这么猛不怕肝脑上火极阳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