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學的,沒路子。」
「耳朵是天生的?」
「嗯。」
「你爹是誰?」
「不知道,我沒有爹。」霍今鴻忍著痛,愈發沒有耐心應付這沒完沒了的審問,「七爺,你這算是試完了麼,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走?」喬七面露詫異之色,也不知道是故意做出來的還是真覺得不解,「我這麼費心思陪你折騰可不是為了放你走。」
「那你……」
「我沒告訴過你麼,要麼死在這兒要麼做我的人,喬家的大門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進的。」
「做你的人就是當囚犯,被鏈子拴著,挨刀子吃槍子兒嗎?」
霍今鴻看出這無賴是不會輕易放手了,而眼下自己帶傷在身也很難從對方眼皮子底下溜出去,難道只能先順其意而後見機行事嗎?
喬七笑嘻嘻地伸手用掌心蓋住他的手背:「做我的人會上癮,做我的狗能成精,日子久了你就嘗到好處了。」
「七爺,要不要叫醫生。」葉晉在一旁冷不丁地插嘴。
霍今鴻低頭一看,這才發覺左肩被刀扎入的地方正在滲血,原先因為傷口被堵看不真切,兩分鐘過去血越流越多,胸前的布料已然被染紅了一片。
這下疼痛又加劇了幾分,手也跟著使不上勁了。
喬七揚手把蘇定叫到跟前:「先給他安排間客房歇著,叫連人俊過來看看。」
蘇定俯身攙著霍今鴻慢慢站起來:「連醫生今天出診,不知道能不能親自過來。」
「說我有急事,說是汪月樵叫他來的,怎麼講你自己看著辦,先騙過來再說。」
「那要是細問起來……」
「你就說是奉命行事。」
「是。」
霍今鴻立直雙腿,剛從極度緊張中鬆懈下來的身體有些疲軟,襯著腕上的鎖鏈也愈發沉重。蘇定扶住他,一隻手對著別墅方向做了個「請」的姿勢。
後者剛走兩步又停下來,扭頭沒好氣地道:「我不求好處,你至少幫我把手解開。」
「沒上鎖,你自己非要戴著。」喬七側身站著,正由葉晉彎腰拂去長袍下沾著的塵土,面對充滿嘲諷意味的要求依舊是笑。
霍今鴻低頭看腕上的銬子,那鎖扣虛虛搭著,兩手稍微用力竟「咔」的一聲就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