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变故,沈锐内心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从四楼向下,只见二楼与一楼间,有许多人正倒在地上,面色痛苦地捂着肚子。
其中不乏少许人,已然口吐白沫,昏迷过去。
局势,一片慌乱。
沈锐,在一楼之中,看到了殷二与几位墨门之人的身影。
此时的他们,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殷二哥!”
沈锐走下一楼,便匆忙向殷二打了声招呼。
殷二听闻有熟人声音叫他,回头一看,却发现是沈锐。
“沈锐兄弟,你怎么来了?”
说罢,他又苦苦一笑,道:
“现在客栈有许多人都生病了,老兄暂时没法招待你。实在不好意思。”
沈锐摇头,道:
“夜莺也生病了。”
他环顾四周,看着一楼二楼的捂着腹部的病患,道:
“跟他们一样,都是腹部剧痛。”
殷二疑道:
“怎么会这样?”
“前面有人觉得,这可能是吃坏肚子了。但听沈锐兄弟你说夜莺姑娘也腹部疼痛。。。那这就蹊跷了。”
“夜莺姑娘,应该没吃过我们这客栈的什么东西吧?”
沈锐思索片刻后,道:
“没有。”
从昨夜至现在,夜莺与沈锐,尚未进食过。
殷二道:
“那这就奇怪了。。。”
就在殷二疑惑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二哥,我把林郎中请回来了!”
客栈外,殷二的三弟朱波浚,正背着一位叫苦不迭的老郎中,向内走来。
朱波浚将老郎中背到客栈后,将其从背上放下。
老郎中头发花白,手上还拿着一根悬着葫芦的拐棍。
刚下地,他就用悬着葫芦的拐棍,在朱波浚身上敲了三下,道:
“你这朱老三,强行将我这个老头子背到你们这里。”
朱俊波皮糙肉厚,挨了老头这几下轻棍倒也不觉有事。
他只憨笑赔道:
“这不是客栈里出事的人太多了吗?”
殷二朝着这位被三弟背来的林郎中,拱手作揖,鞠躬行礼。
“林先生,还请您救救客栈的这些人!”
老郎中听着周围的痛苦呻吟,看着这些倒地捂肚的伤民,叹道:
“也罢。看在你们墨门平日在这北城口碑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但,诊金谁来出呢?”
“先前的诊金,你还未给我呢。”
林郎中的话语,让殷二陷入沉默。
他与墨门内的几个兄弟虽是修士,但朝奉却已用完。
如今的他们,运转这个客栈,都有些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