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几十年的苏河,见人遇事不在少数。
他自然听出沈锐话语中的话来。
苏河看向沈清书,满脸疑惑。
苏河一早被沈锐请回来看病不假。但是他除了沈小豆的病情外,却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昨天夜里,我儿子杀了一只鸡。”
“那只鸡,死得很蹊跷。被我儿子杀了以后,全身干瘪,好似被什么东西抽空一般。也正是在那之后,我儿子才晕了过去。”
苏河闻言,皱起眉头。
他入岐黄一脉多年,也治疗过许多病人。
但类似于此的,还是头一遭。
“回去我帮你们问问。”
苏河叹了口气。
他现在也算明了,为何沈锐会连番追问。
听闻这一些东西后,若不去追问一些东西,反而才是奇怪的。
“那辛苦苏兄了。”
“有劳苏先生了。”
沈清书与沈锐一同致谢悬壶堂掌柜苏河。
后者却摆摆手。
“举手之劳罢了。不用言谢。”
说罢,苏河又交代了一番关于沈小豆的事项后,便离开了沈家村。
悬壶堂每日接待病人繁多,今日他能亲自过来一趟,已是看在沈清书与沈锐的面子上。
现在事情结束,他也要回去处理悬壶堂的事情了。
而且苏河在听闻沈锐的话后,总觉得峻河县内,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类似的病人。
若是这样,那悬壶堂内,定有一些人还在着急等着他回去医治。
了解到这些事后,沈清书也没有再留苏河。
他将酬金交予苏河后,便看着自已的这位老友,乘着牛车,向峻河县归去了。
“沈锐小友,老叟回去就问,你下午即可来我悬壶堂一趟。”
坐在牛车上的苏河挥手示意,让沈锐于今日下午去峻河县找他。
沈锐与沈清书站于沈家村的村头,点头示意。
待到苏河彻底离去,再了无身影后,沈清书这才回过身来。
他看向身后的沈锐,道:
“二郎,你是不是有猜想了?”
沈锐道:
“是有一些猜想,但这只是猜测,尚未不知道事实如何。”
沈清书闻言,皱眉道:
“若依你所想,你觉得这件事是怎么样的?”
沈小豆夜间杀鸡这一事,虽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则却透着各种古怪离奇。
自从沈清书与王小燕诞下沈小豆以来,他们这么多年的日夜照顾下,从未发现自已的孩子有夜间梦游的习惯。
何况这夜间梦游,还做了如此恐怖的事情。
沈小豆一个从未杀过生的孩童,竟然在睡梦中活生生拧断一只母鸡的脖颈。这未免也有些吓人了。
何况那鸡死后,地上不仅没有鲜血,而且鸡身也干枯萎缩下去。
就连沈小豆也晕了过去,今天镇上的悬壶堂掌柜苏河前来,才诊断出沈小豆是亏了体内的气血,才导致昏迷。
可沈小豆不过只是个孩童,又不是成人。再者,他身上并无任何伤口,怎么能亏了气血呢?
这件事,若仔细一看,暗地之中,是处处透着蹊跷。
“叔父,实不相瞒,昨日我接到你给的那红色福袋时,内心就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我原本以为这可能是错觉,再加上福袋是叔父和婶娘辛苦求来的,故而没有说出来。”
“但昨日夜里,我见到庭院里的小豆时,却发现他脖颈上正是戴了那红色的福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