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与沈清书,走出房间。
二人回到大堂。
大堂内,莺莺与沈小豆不知去向。
唯有嫂嫂秀娘与婶娘王小燕,正坐在桌上,唠着家常。
嫂嫂秀娘见沈锐出来,道:
“二郎,要不酒肉留下,布匹就拿去退了吧?”
嫂嫂见那布匹的颜色,就知道这布匹是沈锐买给自已等人用的。
故而,她想让沈锐将这布匹退下。
至少,将自已与莺莺那匹的退下。
沈锐看着秀娘。
秀娘虽容貌秀丽,身段极好。
但她身上穿着的麻衣,比一般的村妇所穿的,要旧一些,麻衣上的补丁,也要多一些。
莺莺与其他孩子相比,亦是如此。
沈锐思索。
自从嫂嫂秀娘嫁到自已家里来,多久没有过新衣了呢?
嫂嫂刚嫁入家门时,那会沈秋的打猎功夫极好,家里亦有几块不错的地。
家底尚算盈足时,嫂嫂除却初嫁的红装婚衣外,大抵是半年就有一件新衣。
莺莺也如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
但自从三年前,沈秋与沈锐被征入大秦军后,就再也不曾这样过了。
沈秋沈锐不在家,家里的唯一的劳动力就是秀娘。
那会家里虽有些许余钱,但秀娘却将其留了下来,一字不用。
半年换一件新衣的习惯,也随之消散了。
唯有尚小的莺莺,倒能裁下坏掉的旧衣,做小件的,与她穿。
三年后,沈秋战死,沈锐重伤。
为了让沈秋尸体落叶归根,为了让沈锐活下来。
秀娘将家里的钱尽数给了出去,更是卖了几块最肥沃的土地。
叔父沈清书,也在其中帮衬许多。
他出钱,亦出力。
这才凭借着散去的家财与一些人脉,能将沈秋与沈锐接回来。
想到这,沈锐并未答应嫂嫂秀娘的要求。
“布匹买来就是给嫂嫂和婶娘,还有叔父做新衣的。”
“这三匹新衣,还能余下一些,给莺莺和小豆做童衣。”
秀娘知道沈锐说的话,极难收回。
“那你呢?”
沈锐闻言,笑道:
“我有旧衣就行了。”
“每天早上练拳站桩,会流汗。”
“若是穿新衣的话,岂不是白费新衣了?倒不如这旧衣穿起来柔和方便,还不怕弄脏。”
秀娘听罢,白了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