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發我。」低沉清冷男音。
白依眼前一亮:「好嘞!」
半個多小時,傅硯禮抵達目的地,門口有工作人員,門外已經聽到聒噪樂聲,對喜靜的人而言是折磨,他沒遲疑,抬腿進去。
他一眼看見吧檯邊的林予墨,背影瘦削單薄。
身邊還有人,見他來,舉手示意,言笑晏晏叫他傅總,聲音跟電話里的一樣。
傅硯禮出現的那一刻,白依總算明白,為什麼白月光傷害力能這麼大。人大抵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襯衣西褲,寬肩窄腰腿又長,比之幾年前,少了幾分書卷氣,平添成熟男人的味道,袖口捲起,袖口肌肉線條緊緻漂亮,力氣應該很大,抱人會疼嗎?
她越想越神經,趕緊跟人打招呼:「來這麼快,不知道傅總還記不記得我?」
視線在她臉上一掃而過,沒有任何波動,是沒有印象的平靜。
白依想到了,主動介紹自己:「白依,是予墨的朋友,你也應該不記得,我以前還追過你。」
傅硯禮微頓:「抱歉。」
「沒事,說明我當時追得還是太過含蓄。」以至於沒給當事人留下半點記憶,今天就這麼一眼,多少年單相思都值了。
「她喝了多少?」
「四五杯,還好,沒有太醉。」
林予墨的確沒太醉,還能認出傅硯禮,捋了把頭髮,稍稍清醒一下,拍下身邊的位置,讓他坐。
「怎么喝這麼多?」傅硯禮坐下。
「不多。」
林予墨沾酒上臉,這會兒紅到脖頸,眼裡濕漉,像患了場重感冒高燒不退,她眨著眼睫,問他喝什麼,又自告奮勇給他點吉普森,口感辛辣,勁足。
「我開車來的。」
「那我喝。」
指尖碰上杯沿,被傅硯禮推遠,她拿不到,掃興地咂嘴。
「傅總你好,我是瑞興易陽。」
又有人聚攏過來,平日裡見不到的人,能在一場小聚會上見到,傅硯禮點頭,禮貌跟教養是刻在骨子裡的,雖在社交上不主動,但也不會掃人面子,即便,他們之前並無交集,以後也不大可能會有。
不過一會的功夫,已經圍來一圈人,硬生生將朋友聚會,變成拓寬人脈的商務場合。
傅硯禮是焦點,一直都是,他的姓氏,就足以讓人趨之若鶩。
林予墨早已習慣,趁著他無暇顧及自己時讓調酒師將酒遞給自己,剛握在手裡,被一隻手拿走,傅硯禮同事向身邊人致歉說自己現在有私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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