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威尔森的融资合同他没签下来。
回家估计又被罚了。
不过傅阳总是笑嘻嘻的,很乐观。他说跪又跪不死人,跪了两天母亲就消气了,虽然身上有点疼,但二哥会买最好的药,擦了就不疼了。
林浅捏了捏他的耳朵,宠溺道:“怎么来榕城了?”
“公司有几个小单子在榕城。”傅阳说,怕她够不着他的耳朵,少年弯下腰,笑道:“母亲说我挂着个副总的位置天天什么也不做,待在京城惹她生气,就让我过来送单子。”
“司机跟我说员工团建活动在榕城,我就想过来凑凑热闹。本来还担心母亲不允许,可能是认清我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母亲放弃我了,就准我在这里玩。”
“我一进酒店就听见他们工作人员说网球场那边有非常好看的比赛,立马跑去馆场。就看见二嫂你啦,然后帮你买了瓶水,拿了条毛巾。”
林浅点点头。
没等她开口,傅阳又说:“二嫂,你是不是跟那个叫安禾的有过节呀?”
“没有。”
“没有吗?”傅阳挠头,“我看你扣球的动作,还以为你和她有矛盾。不用话语表达,用实际行动扣杀。”
那一球接着一球。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们俩不对付。
林浅没回他的话,而是问:“你认识安禾?”
“不是很熟,但是知道。”
“她和傅聿川关系怎么样?”
“好像很好,据她自己以及公司内部小八卦来说,她和二哥认识蛮多年,二哥还没回京城的时候就认识了。”
“两年前二哥创立了一个珠宝品牌,似乎叫devotion。安禾投了简历,也顺利成为了珠宝设计部门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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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阳的话硬控林浅一小时。
回了酒店套房。
林浅冲了澡、换了条干净舒适的裙子,洗了头,再吹干头,一系列动作做下来花了个把小时。
此刻。
她坐在梳妆台前,呆似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生病之后她确实暴躁了些,遇事不忍,有仇立马报。可追根究底她是患癌,不是精神病,该有的头脑和理智依然有。
今日的确冲动了些。
冲动得有点——
林浅低头,掌心向上摊开。她天生皮肤冷白,伤口便更加明显。在网球馆她没有戴护腕,也没戴运动手套,血肉肌肤按握着橡胶球拍。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心里有点堵。
扣球扣到她自己手臂酸。
回了房间,直至冲澡的时候沐浴露与擦破皮的掌心触碰,她才感受到疼,也才现手上竟然受伤了。
像是想到什么。
林浅起身走到沙旁,拾起prada干邑色单肩包,翻了好一会儿,从带有拉链的夹层里找出那枚许久没戴的婚戒。
戒圈内有品牌的1ogo。
devotion,中文意思是挚爱。
傅聿川独创的个人名下珠宝品牌,取了一个很浪漫的名字,聘请了与他在伦敦就相识的故友做席珠宝设计师?
“滴!”
“咔哒。”
电子密码锁和开门声先后响起。
厅里的照明灯也亮了。
林浅抬头望去,视线里装入男人熟悉的身影。他西装革履,戴着一副眼镜斯文矜贵、冷漠疏离。傅聿川朝她走去,“去哪了?信息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