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应得的,我这样的人,就不配好好活着。”霍行自嘲地笑了笑,“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妈的恶人还谈天意,你他妈少玷污了!”盛
酌心里火正大,骂个不停。
“玷污?哈哈哈哈哈!”霍行大笑,“我还没说你这种人是对医者的玷污呢!你倒是恶人先开口!”
“我他妈。。。”盛酌气得就要拔剑,没想到面前的男子突然露出袖中的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向盛酌刺去!
盛酌下意识地拔剑反击,没想到霍行毫不抵抗,直直地让他捅了个透心凉!
“你!”盛酌一惊,剑柄好似烫手一样,盛酌急忙把手缩了回来,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
长剑插在霍行心口,霍行讥讽地笑了笑。
“你看,这不就是天意吗?”霍行看着他,缓缓呢喃,“霍行霍行,这一生,可不就是祸不单行吗?”
盛酌僵硬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轰然倒地,整个人目光呆滞,久久难以回神。
这时,一个年轻的妇人推开了房门,正好看见了院门外的这一幕。
妇人吓的面色苍白花颜失色,脸上俱是震惊。
她几欲疯狂地跑向她的夫君,跪在地上去听地上的男子的心跳。
随后似乎受了刺激,疯疯癫癫地跑了,边跑边大喊:
“救命啊!神医杀了我丈夫!杀了我丈夫啊!”
“他根本不是神医,就是一个刽子手!”
盛酌还没从刚刚的变故中回过神,此时他心中慌乱极了,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他唯一想的就是,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不能让自己的错误被别人知道。
手足无措的他,竟一错再错,慌张麻木地,杀了那个疯
癫的妇女。
妇女倒在他的剑下,至死都未瞑目。
他将二人的尸体拖到一处,找了个地方埋了。
走之前,他准备进屋子里看看。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会产生这种想法,但总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堵得慌。
于是,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突然感到了无边的罪恶,浑身上下俱是冷汗。
因为,他看到了床上的襁褓中,还有一个婴儿!
他抱起了婴儿,打算带回去抚养。
临走时他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毕竟此处已无人居住,放在厨房也浪费了。
厨房中有一口大锅,锅盖紧闭,尚有余温。
他掀开了锅盖,再次怔住。
锅里,是两只做好的烧鸡,味道与他平时吃的一模一样。
他住处门口,隔三差五地就会挂着两只烧鸡。
他一直不知道是谁送的,因为他救过的人太多了,有人送点东西做为报答很正常。
没想到。。。竟然是她。
他失魂落魄地跑了,连头都没敢回。
怀里的男婴,哭个不停。
从此,他不再过问外界评价,继续一边默默地悬壶济世,一边抚养那个孩子。
他教其武功,将其养育成人。男孩遗传了父亲卓绝的武功天赋,学的很快,可谓突飞猛进后起之秀。
待男孩成年后,他告诉了男孩所有的真相。若男孩恨他想杀他,他也绝不会还手。
男孩最终没有下得去手,只是斩断了头发,与他两不相见。
男孩走后,他继
续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简朴的院子里,还好有一只红腹锦鸡相陪。
他继续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死后功德圆满飞升成神。
这一生,可谓是无愧于心,无愧天下,只愧一妇人。
“错料了人性?”霍行讥讽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恶心透了?妄语殿主这个称号,简直与我绝配是不是?”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霍行把剑又往下压了几分,盛酌的双手皆被鲜血染红。
“你可知我为何要散播谣言毁你声誉?”霍行冷笑,“我是在救你!用我自己的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