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意?”蓝姝眸光一厉,不知怎么出的手,一把软剑就架在了时煜脖子上,另一只手将卫清晏稳稳地托在背上。
时煜眸光落在卫清晏身上,双手伸出,“我来背她,其余等到了安远侯府再同前辈叙说,亦或者等她醒来告知前辈。”
卫清晏脸上一点血色都无,好似那日在龚府一般,他眼中尽是担忧。
蓝姝不认识时煜,怎可能凭他这样两句话就将人交给她,可最终还是允了时煜将人抱走。
因为睡着的卫清晏,手指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
姑娘同意!
那她便也同意。
三人很快到了安远侯府的风晓院,将卫清晏安置在床上后,时煜吩咐跟来的暗卫去打热水,而后在床边坐下,手握着卫清晏的手,没有离开的意思。
蓝姝不放心,也留了下来,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维持生机的玄机丢失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姑娘的功德印丢了?
事关姑娘大事,她不打算问时煜,免得自己猜错反被套了话,等姑娘醒来,自会告知于她。
是以,在时煜再度问她,要怎样助卫清晏恢复时,她选择了沉默。
时煜看出她的防备,也不再问。
他心悦卫清晏,可两人男未婚,女未嫁,他怎好一再与她肌肤相亲,占她便宜。
便是心里因能与她亲近而高兴,他也希望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后的堂堂正正。
且,卫清晏这时不时就生机流失,实在叫他担心,虽然他会尽量陪在她身边,但若还有旁的法子,便是多了一重保障。
思虑间,暗卫打来了热水,轻手轻脚地到了床前。
不等时煜动作,蓝姝上前接过暗卫手中的热水,“我来。”
姑娘额头刚出那么多汗,身上定也是汗湿了,需得给换上干爽的里衣才是。
时煜也是这意思。
他摸了摸卫清晏的脉搏,跳动正常,好在这次没有在龚府那般严重,想必很快会醒来,便朝蓝姝微微颔,出了房间。
来的时候,余正德已经进宫,此时,冬藏也该引着人现那五万两白银了。
为防皇后杀刘荷灭口,他该及时带人前往刑部,要求刑部当众审讯刘荷。
如此,才不会让小晏的辛苦白费。
等时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卫清晏才缓缓睁了眸。
对着蓝姝关切的眸子,她讨好一笑,“阿姑,我没事。”
“阿姑瞧着你有事。”蓝姝将帕子放回盆里,坐到了床沿,“姑娘,是不是功德印出了问题?”
卫清晏示意蓝姝扶她起来,肩头放松地靠在床头,将自己来京后的事,都告知了蓝姝。
蓝姝本是一边听着她的叙说,一边替她擦身子,听闻功德印被时煜吸走,还拿不回来,她将手中帕子往盆里一丢。
“阿姑杀了他,功德印可会回来?”
姑娘怎能没有功德印?
可想到,卫清晏是为救时煜才丢的功德印,可见她不舍得杀他,否则何须等到她动手。
便又道,“那等报了仇,我们将他带走,去蓬莱寻胖和尚,若胖和尚也没法子,那我们便寻个山头隐居,往后让他给姑娘做压寨夫郎。
这京城是万万不能呆的,皇家男子多妻妾,姑娘可不能受那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