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旗帜上"萧"的字样,刘沅沉着眸子,兴许权力诱惑真能改变很多吧,对于如今的萧衔而言,她的存在不仅不存在很大的帮助,反而因为她的那些属下一心拥护她对萧衔可有不少咸胁,兴许攻破京城后萧衔会立马杀了她也说不定。
她必须要多考虑一番了。
十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闹着玩的。
见着6琤所在的帐子,守着的两人虽说也知道刘沅是大将军,但还是以萧衔的命令为先。
“将军切莫为难我等了,殿下曾严厉警示过不许任何人进帐的。”
刘沅正要开口,却见那两人十分恭敬地对着自己身后行礼,她回头去看,只见萧衔负右手而立站得笔直,但双眼很是放松地看着自己,乍一看,他甚是温和,可他垂着的左手紧握着却还是刘沅瞧见了。
她看着萧衔,而后行了礼,以前他们之前无须如此,但见萧衔现在的态度,她不得不如此。
“大将军免礼,6琤想谋害本宫,如此本宫才将其关押在此,不过将军不必担心,本宫吩咐过善待6琤,他不会有事的。”
刘沅见着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些年他大概演得很累吧,如今所有人都支持他,连萧琮的手下也跟了他,当真是帝王心术,她平日里的严厉倒成了他笼络人心的空子。
“殿下受惊了,6琤对殿下不敬也是臣管教无方,若殿下要罚,臣脱不开责任。”
至少她现在还有用,对于公孙祉,无人比她更了解。
“将军言重了,本宫只是关他几日,倒是不曾想将军如此心疼手下。”他的眸子变化不明,但给刘沅的感觉好似在面对林中的老虎一样,狼厉,冷漠,与他以前表现出的谦谦公子模样形成强烈对比。
“并非,臣待手下一视同仁,并无私心。”
也算是说到萧衔点上了,他挥手让人放刘沅进去,不过他也跟在身后。
以刘沅的聪明不可能没感觉到他的意图,工具完成了自己的职责自然便没用了。
入帐不久便见到被捆得严严实实的6琤,见着他那副虚弱的模样,刘沅看了一眼萧衔便上手解,侍卫本想拦,萧衔看了一眼他们,他们便退下了。
“你可算醒了。”
6琤使不上力,说这句话已是拼尽全力了。
他身上没有任何伤,但他神情涣散眼睛好久才聚上焦,6琤那有很多折磨人的药,现在看来那些药是落萧衔手里了。
刘沅将他搀起,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萧衔,他没有半分让步的意思,刘沅可以对任何人脾气甚至对公孙祉脾气,因为他们不会在乎,而萧衔不同,萧衔底子里是睚眦必报的。
“殿下,臣有一问,6琤的惩罚够了吗?"”
“自然,来人,扶6大人回去。”
他看着刘沅,等着所有人都刘沅开,徵羽去看着6琤,他才放柔了眸子,叹了口气道:
“沅儿,此番装得还挺累的。”
刘沅却不觉得他先前是在装,反而现在这副模样才像是在装,不过,她也没说什么,他的真与假,如今不是要的。
“殿下,如今战况如何了?”她问。
萧衔理了理衣冠笑着看刘沅:“本以为你会问我为何要如此6琤。”
“听人说是6琤要给殿下下药。”
“那你信吗?”
“殿下若想臣信,臣便信,所以殿下心中如何想法呢?”
萧衔笑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战况双方都牺牲不少,但京城孤立无援已是笼中之鸟了,以你那法子,过不了多久想必便可攻下了。”
他盯着刘沅腰间的玉瓶,那是皇宫里的东西,眼神若有若无打在刘沅脸上,他坐下望着她,刘沅与程十末生得一模一样,如今不管是刘沅是程未就是她现在这副模样。
“一直没有问你,那夜公孙祉是要你跟他走吗?”
刘沅淡淡摇头,那夜他没说什么,只是给了自己药。
可是萧衔现在很是古怪她,又想起了萧衔了与程十未以前的恩爱,两人互为彼此知已,她轻问道:“殿下,如今你眼前是谁?”
萧衔微微偏头,反应过来后便笑了:“我觉得与你相处了五年,是能分清谁是谁的。”
听罢,又说了些无关紧要之事,刘沅便要走:“便希望殿下不要忘了,臣还要去巡视,便不打扰殿下了。”
见萧衔点头她便告退了。
萧衔想了如今的表现,看来这场戏该落幕了。
可刘沅心中却很担忧,萧衔称帝后大辰会如何?她也不敢保证。
自己将这太平天下搅乱,如今又忧心这些,刘沅直骂自己虚伪。
不过她也能回去了吧,就在这几天了,只是心中始终开心不起来,反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