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说,我们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神勇无双。”
倒给公孙祉说得有些羞了,他咳了两声也示意她不必如此调侃他,倒是也期待是刘沅自内心的夸赞,他心底是开心的。
吃饱后又看了会儿月牙泉才继续上路。
马车颠簸,车外风沙不小。
公孙祉揉了揉眉心,有些犯困,又看向刘沅,花满倒是已经趴下去了。
他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有诈”,刘沅点头,兴许王伯与那酒楼是一伙的,给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要劫他们的财。
她丢了一颗药丸给公孙祉,还没等她解释公孙祉拿起就往嘴里送了,刘沅看着也是一阵无奈,只得将自己的那颗也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昏厥的感觉减轻了不少,只不过他们还是故作中招趴在桌上。
所以,要找人当向导还是得找有公信力的,而不是他喊你找他你就找他,实在不行从军营里找一个人带路也行啊,想着要隐瞒身份,刘沅也是作罢了。
半晌,车停了。
车外传来一阵沙沙响,而后便有人问:
“都倒了吗?”
王伯揭了帘子给那人看:
“都倒了,放心。只不过还以为那女的长得多么好看呢,想着还能卖到窑子里赚些钱,方才一看,平平无奇。”
虽然刘沅对自己相貌的定位很清楚,但是被人这样说她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
“不过,他们可不是什么穷人,我观察过,那个姓秦的一定是有身份的,施舍那些乞丐的时候那银子跟不是银子一样,看得我都心疼,而且他们给我的钱还不少嘞。”
刘沅心中不解,之前还说要赶快走没空给那些人施舍,他是什么时候到哪里给人施舍的?她还真没看见。倒是公孙祉是个有钱人这点没错,这天下间也没几个比他有钱了。
方才见公孙祉问那些人说了什么,刘沅还担心公孙祉听不懂异域话,她偷偷戳了一下公孙祉的手,见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她示意待会听她指令行事。
公孙祉笑了笑,摸了一把腰间的剑。
吃了那个药毒性已经解了不少了,见效很快,也不知道刘沅是从哪里得到的。
而且,他听得懂异域话,之前只是诓王伯的。
这一路上王伯好奇刘沅的相貌可不止一次两次了,而且他总是偷偷摸摸给什么人写信,大概就是那酒楼的店家吧,不仅如此,他对他们的身份好像很是好奇,问的最多的便是这个了。
他其实也做好防备了,出乎意料的是刘沅也准备了些,他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解毒药,这次是用不上了。
一共有三人。
相继将他们搬下马车后,那三人中有一人上了马车搜寻他们没找到或者遗漏的银子,剩下两人大概想着那迷药药效还在便也没那么关心他们这边一心就看着进马车里的那个人。
公孙祉寻到机会一把抽出腰间的剑,而后一使劲直接跳了起来。
一剑割断了其中一人腰间的配饰,一剑挑落了王伯的髻。
刘沅则是慢慢地爬起来,顺手也将花满拎了起来,看向他们,看见他们惊讶的表情,她内心毫无波动:
“有手段,不过,人不太行,傻了些。”
见着公孙祉负剑而立,只道他是不是过早放心了才会以如此毫无防备的姿态站着。
“你们,怎么,怎么……”
“怎么没中招是吧,”刘沅嫌那个人说话结巴她懒得听他说便抢着把话给说了,这几个人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你们真是熊心豹子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你们这都得被大辰军队踏平。”
她故意要泄露他的身份,想看公孙祉会不会觉得她麻烦而让她走,那就刚好能如她的意了。
谁知,他并不在意。
王伯倒是冷静不少,叹了口气便回答道:
“不过是连年征战,朝不保夕,大战刚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你们没中招,那么就只好对你们动手了。”
他眼神瞬间便狠厉起来,从马车下抽出一把刀,披散的头此刻被风吹动,凹凸分明的脸好似又沧桑了几分,佝偻着腰,好似垂暮之人,见他牙齿被咬得咔咔响,还真如同疯魔了一般。
因为忌惮着公孙祉的功夫,他们主要是朝刘沅和花满砍。
刘沅虽说身上有伤,但躲他们的刀还不在话下,就是要顾着花满,稍微有些吃力。
见着要砍下来的刀,刘沅尽力去拉花满,也无奈那药性大,花满被这样折腾都没有要醒的样子。
公孙祉中途插手,将他们的刀打了回去,刘沅见势就拉着花满往沙丘后跑。
王伯喊了一声,她急着躲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