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闫秋梅家吃的热闹,李擎天家的新房,早已在普西村传了一遍,现在他家的大门前,站满了人。
都看着这可以说是豪华的房子,窃窃私语,就连李家三兄弟,都难得的一起出现在人堆里,相互对视了一眼,几人默契的离开了人堆。
“哥,你说这大柱子,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了?”李老三抓了抓一个多月没洗的头皮问道。
俩哥哥看着李老三,有些嫌弃的看着他抠头皮的动作,默契的说道:“谁知道呢?”
“说来也邪性,那天晚上我和你二哥确实是把人丢房间里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从外面回来·····”李老大皱着眉说道。
“难道,真是因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老大觉得自己说出了真相。
“噗!”李老二嗤笑一声,脸上笑的恶劣,说道:“那小畜生是有福气的,就不会爹妈双亡了,那天晚上肯定生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三兄弟一边往家走,一边在琢磨着,这李擎天是如何做到起死回生的。
忽地李老三一拍脑袋,有些激动的说道:“难道现在的大柱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大柱子了?是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恶鬼给霸占了身体?”
李老三说完,还觉得自己说的对,频频点头。
“要不,哥,我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厉害的先生,改天我给请来,让他把那孤魂野鬼给打了?”李老三眼神狂热的看着李老大。
“到时候我们再写个假契约,逼那小畜生签字按手印,把房子留给我们····嘿嘿嘿·····”李老三嘴角挂着邪笑说道。
李老大和李老二看了一眼他们的弟弟,什么都没说,但显然已经认同了李老三的说法。
虽然主意是有了,但是这人要怎么才能落他们手里,要知道这李擎天可是个不要命的主,前几次已经把他们哥仨折腾的够呛了,要是没点万全的把握,他们还真没办法把人给绑来。
李擎天不知道李家哥仨又在背后算计他,他以新家刚装修好为由,继续赖在闫秋梅。
闫秋梅还是第一次听说刚建好的房子,住人进去会得病的,但也没说什么,默认了李擎天在这里继续住下去的念头。
今天是给老支书施针的日子,前期已经服用了不短时间的中药了,这次是第一次施针,针法早就在他的脑海里看了千万遍,到时候只要没什么意外,连续施针几次,就能确保老支书就算不是长命百岁,至少活到七八十不是问题。
又再次清点了他手里的银针,一切准备就绪,才朝着老支书家走去。
上次给王梅施针,他都没这么紧张,可今天是给老支书施针,李擎天心里还有点紧张,生怕自己出点差错,一遍遍的在脑子里演练。
开门的还是喜婶,看到李擎天笑的见牙不见眼,她也知道今天要给她老伴施针,所以早早地就起来了,一直在等着李擎天过来。
“柱子,快进来!”喜婶招呼着,李擎天随着招呼,快的走进门内。
看似无意的问道:“喜婶,我文叔呢?”
“嗨,知道你要过来,早早就起来等着了,这会儿出去溜达了,说等你过来就可以开始了。”喜婶满眼冒着喜气的说道。
喜婶内心对李擎天的感激,无法用言语表达,在偷听到自家老伴没多少日子可活的时候,她觉得天都要塌了。好在大柱子现在出息了,竟然学会了中医,说她老头子还有救。
还真是眼泪都来不及落下来,就被喜悦所替代!
两人寒暄一阵,李革文才从外面晃晃悠悠的回来,那跟让喜婶收起来的老烟锅,又挂在了李革文的腰间。
李革文看到李擎天的视线落在腰间的烟锅上面,老脸有些热,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嗫喏着说道:“我没抽,嘿嘿····我就是习惯了这个老伙伴陪着了,没它陪着呀,这心里总觉得缺了点啥。”
“嗯。”李擎天眉毛跳跳,应了一声,他忽然觉得这小老头还挺可爱的,小时候见着谁都是凶巴巴的,只有在他面前才会笑笑。
“文叔,今天要给您扎针了,您早上起来吃东西了嘛?”李擎天把银针往桌子上一摆,整整齐齐的在桌子上铺开了。
看着寒光闪闪的银针,李革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从小最怕的就是打针,要知道以前镇上有个老医生,最喜欢给人扎屁股针了!!
那一手飞针绝技,练的是炉火纯青!!
现在5o多岁的老支书想起来,忍不住的还是打了个冷颤。
“吃····吃了!”李革文结结巴巴的应道,眼神忍不住的就朝着银针上面瞥。
李擎天熟练的拿出酒精和碘伏,将银针仔仔细细的又消了下毒,酒精一打开,立刻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味道。
李革文瞬间觉得有点腿软,试探地问道:“大柱子,这扎银针不疼吧?”
“什么?”李擎天没听清楚,抬起眼睛看向了老支书,才现对方此刻已经面色苍白。
李擎天心里一惊,面上不显,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把起了脉。
越把眉头皱的越紧,疑惑的问道:“文叔,你为了什么如此心慌?”
李革文再次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话让他怎么好说,说他一个年近半百,见过不少世面的老人,害怕细细的银针??
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啊!!
倒是一旁的喜婶,早已憋笑好久,这时候终是破了防,好笑的说道:“大柱子,你文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尖尖细细的东西!!”
被解了惑,李擎天也觉得好笑,但是顾及到老支书的面子,强装镇定的说道:“文叔,你别怕,这东西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扎在身上的时候会麻麻的,不会有其他感觉的!!”
“真····真的?”李革文问道,看大柱子的表情,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真的!”李擎天怕自己的话不够确定,回答的痛快极了。
内心却在想着,算了算了,到时候在针尖上悄悄的擦擦点麻沸散。
老支书这才颤颤巍巍的将外衫脱下,顺从的趴在了堂屋里早就已经放好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