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山林下草丛中,李良正屏息凝神地操控着无人机,密切监视着绑匪的一举一动。突然,手提箱上的卫星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李先生,他们已经把视频过来了,你那边情况如何?”李良迅抓起卫星电话,简洁地告知段天自己仍在紧密观察中。随后,他从裤袋里掏出智能手机递给王亚克,王亚克一脸困惑地接过道:“你之前不是说过不能使用智能手机吗?怎么还留着这个?”李良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催促他动作快点。
王亚克疑惑地点开了手机中的视频,“是她!是彤彤!”他惊呼道,随即将视频展示给李良。李良目光凝重地看完视频,却并未放松警惕,他提醒王亚克不要过早欢喜,毕竟绑匪狡猾多端,谁也不能确定他们会不会来个偷梁换柱。
此时,劫持彤彤的越野车已驶入城郊一处荒凉的小型工厂。高耸的大门、森严的砖墙,以及墙边那七间低矮的平房,处处透露着阴森与诡异。平房对面,高水塔上,一名狙击手正严阵以待。虽然厂房尚未完工,但不断有戴着口罩的民兵从平房中搬出纸箱,忙碌地进出着。
恶徒们将彤彤从车中粗暴地拉出,正欲押往地牢时,饱受折磨的女孩突然昏厥在地。一名恶徒慌忙蹲下查看,“怎么回事?她怎么倒了?”另一名恶徒却显得异常冷静,“慌什么,去弄盆冷水来。”说着,他慢条斯理地摘下了彤彤头上的头套。
冷水如注般泼在彤彤苍白的脸上,她虚弱地睁开眼睛,恍惚间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高空中盘旋。然而,她来不及细想,便被民兵们粗暴地架起,押入了一间昏暗的平房中。
远处的李良通过无人机紧紧捕捉着这一切,他迅拍下刚才的场景,将画面放大并裁剪出一张模糊的照片,然后迅送到手机上。王亚克则紧张地利用软件对照片进行清晰化处理。两分钟后,他激动地将手机举到李良面前,“看!没错!就是彤彤,我们得赶紧去救她!”说着,他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
然而,李良却紧紧拉住了他,“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沉声说道。王亚克焦急万分,“为什么还要等?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畜生折磨彤彤吗?”李良深吸一口气,安慰着情绪激动的王亚克,“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心急如焚。但现在如果我们贸然行动,不仅救不了彤彤,还会让自己陷入险境。我们必须耐心等待最佳的时机。”在李良的劝说下,王亚克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勉强坐了下来。
正当李良准备继续操控无人机深入侦查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单边耳机的异响……。
李良轻轻拍了拍戴在头上的耳机,沉着地从步话机中拔下插头。他用手细致地抹去插头上沾染的草屑,然后慎重地重新插入。突然,金顺的声音透过耳机线,紧迫地传入他耳中:“李!正前方14oo米有动静,有人员出没,小心隐蔽!”李良闻声迅通知队友们隐蔽,紧接着通过步话机与金顺联络:“我们已经隐蔽好了,快汇报那边的情况。”
金顺俯卧在巨大的岩石上,他将狙击镜的倍数调至八倍,细致地观察后向李良汇报。
通过步话机里传来的信息,李良了解到对方共有11人,全部是男性。他们之中,除了三名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还有四名民兵。另外四人则是双手被紧紧绑住的人质。他们乘坐的是一辆老旧的蒲淦军用卡车,显得破旧而沉重。
“李!他们准备对人质下毒手了!”金顺的声音突然充满了紧迫感。李良听到这个消息,牙关紧咬,心中瞬间做出决断,他急忙命令金顺开枪救人。然而,金顺在迅调整瞄准镜后,声音带着无奈与焦急回报:“距离太远,出射程了,我无法完成有效射击。”金顺正要继续汇报,突然,他通过瞄准镜看到了令人心惊肉跳的一幕。
四名人质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他们的头颅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出沉闷的声响,口中出凄厉的哀求。民兵和士兵们围观着这残忍的场景,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一名士兵从卡车上取下了火焰喷射器,对着人质喷出猛烈的火焰。随即,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山林间回荡,甚至惊飞了正在觅食的鸟儿。
当李良和队友们急匆匆赶到现场时,他们看到的,只剩下四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
面对这惨不忍睹的场景,每一个人都感到深深的愤怒。金顺盯着面前还在冒烟的焦尸,双眼几乎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地咒骂:“这群该死的恶魔!一定要射爆他们脑袋!”王亚克脸色惨白,转身欲呕。李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他,并提醒他吐出来会舒服一些。然而,当李良看了一眼手表,正打算通知队友们准备晚上的行动时,王亚克却再也忍不住,俯身呕吐起来。
在茂密的山林深处,卡米手持磨刀石,将尼泊尔军刀磨得寒光四射。莫度则专注地给手枪弹匣压满子弹,并细致地检查消音器。李良正忙着为mp7冲锋枪装上全息瞄准镜,却无意间现王亚克正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你昨天说,你以前在部队待过,”王亚克用英语试探着问道,“那后来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佣兵呢?”李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一边将弹匣装入枪身,一边用英语平静地回答道,“因为我在一次行动中犯了错误,被部队开除了。”听到这个回答,莫度和卡米都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李良。王亚克则好奇地追问他其中的缘由。李良边调试着夜视仪的电池,边开始缓缓讲述起那段不愿提及的往事。那是一个暴雨如瀑的深夜,密集的雨点狠砸在湖面,激起层层水花,也扰动了浮萍与水藻的安宁。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黑夜的长空,瞬间照亮了整个湖面。在这忽明忽暗的光影中,一个身穿雨衣、手持霰弹枪的匪徒在湖边的木栈道上来回巡逻,步伐沉重却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湖中突然伸出一只胳膊,那胳膊上赫然佩戴着豺狼的臂章。这只胳膊迅而果断地用锋利的匕割破了匪徒的脚腕,不等他出惨叫,便被猛然拖入水中。片刻之后,匪徒的尸体与鲜血才浮现在湖面上,这血色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紧接着,水面6续探出八个身影,他们头戴迷彩宽边帽,脸上覆盖着呼吸器和潜水镜,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他们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又迅隐入夜色中。
在湖边的小树林里,一名肩挎m16卡宾枪的匪徒正打算解下裤腰带方便,却冷不防被身后的大手紧紧捂住嘴。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见一把匕闪着寒光刺向他的脖颈。与此同时,另外两名持枪的匪徒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特种兵用消音手枪干净利落地解决。
这群特种兵装备齐全,头戴迷彩宽边帽,单边耳机和迷彩面罩遮住了他们的面容,身穿迷彩服,外披防弹背心,背着沉甸甸的背包,手持95式突击步枪。他们借着雨夜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树林边的别墅靠近。
别墅内灯火辉煌,却透露出一丝诡异。阳台上,一名匪徒手持狙击步枪站立着,似乎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而别墅门口,另有两名匪徒手持ak47突击步枪分守两侧,他们神情紧张,时刻准备着应对突状况。
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到,一名特种兵狙击手已经匍匐在树林的大树下,用热成像瞄准器锁定了阳台上的匪徒。随着一声轻微的枪响,阳台上的匪徒应声倒地,门口的匪徒还未来得及查看情况,便被迅靠近的特种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破了喉咙。他们的尸体被悄无声息地拖到了隐蔽处。
别墅客厅内,一场看似平静的交谈正在进行。一名身穿唐装的中国男子与一名东南亚男子坐在沙上,谈笑风生。然而,他们周围的四名手持ak47突击步枪和三名腿挂手枪的保镖却透露出不寻常的紧张氛围。
就在这时,七名特种兵已经悄悄靠近了别墅大门。在确保周围安全无虞后,他们迅在门上安装了破门用的定向炸弹。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门被炸开,木屑四溅。紧接着,两颗闪光弹被丢进客厅,强光一闪而过,特种兵们趁机迅突入。
客厅内的保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措手不及,他们还没来得及举枪反击,便被95式突击步枪的子弹纷纷击毙。与此同时,两名特种兵战士迅将中国男子和东南亚男人按在地板上,麻利地取下腰间的手铐将他们牢牢拷住。
另外四名特种兵则兵分两路,迅上了别墅两旁的楼梯继续搜索残余的匪徒。客厅内,被俘的两人双手反拷跪在地板上,由指挥此次行动的特种兵排长和两名战士严密看押。
突然,排长耳机里传来了急促的声音:“蛇獴!请你遵守纪律。”话音刚落,只见一名东南亚青年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从楼梯上丢下,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痛苦地挣扎。一名满脸杀气的特种兵从楼梯上走下,正欲挥拳教训这个青年,却被战友急忙拉住。
然而,这名特种兵依然怒火中烧。他满脑子都是别墅楼上两名年轻中国女学生口吐白沫、惨死在眼前的画面。排长生气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并果断地卸下了他的步枪弹匣和腿上的手枪以示惩戒。
就在此时,被摔在地板上的东南亚青年却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用蹩脚的中文对那名愤怒的特种兵出挑衅:“楼上的中国妞就是我弄死的,你杀了我呀,到时候你们想要的秘密也就没了。”
排长闻言急忙命令一名特种兵将这名青年拷住。然而这名青年却快地把手伸向了后腰。特种兵见状急忙挣脱战友的束缚,迅拔出腿上的匕向东南亚青年掷去!随着一声惨叫,东南亚青年蜷缩在地板上痛苦地哀嚎起来,双手死死地捂住流血的裆部。而在他的身旁赫然放着一把已经上膛的“沙漠之鹰”手枪,显然他原本打算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听完李良叙述他的过去,王亚克原本严肃的神情突然崩溃,他掩面笑出声来。轻轻拍了拍李良的肩膀,王亚克打趣道:“我在saF担任上士排长时,也是不喜欢那些违反纪律的士兵,但是他们中确实会有人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而莫度在听完李良的讲述后,先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随后他激动地紧紧抓住李良的手,感慨道:“哇偶!李!真是厉害啊,原来沙玛卡是被你阉割的,这真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你总算是为我那些惨死的兄弟们出了口恶气。”一旁的卡米也忍不住对李良竖起了钦佩的大拇指,表示由衷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