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白花花的银发也没了昨日的整洁。
被赵祁睿唤住后,周太医缓缓恭起手应下,再没一句多言。
赵祁睿心有不甘,看着步履蹒跚地周太医渐渐远去,唤来长风与宿离,吩咐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查出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
周太医能得父皇旨意逃过一命,怕其中皇后出力不少,且杜沁心一事怕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窝了一肚子火的赵祁睿回去等消息!
而这边秦嬷嬷一听王爷回来了,就赶去禀报昨夜王爷吩咐查问得那件事。
“王爷!老奴一早去了浣洗处,细问了!那婢女说只有一处!”秦嬷嬷将自己查问地结果告诉了赵祁睿。
赵祁睿眉头一蹙,“嬷嬷去将她给本王带来!”
秦嬷嬷应下去领人,心中不解为何王爷会想起追究这件事!
一会儿得功夫,那浣洗婢女就被带来了,她是宫里出来的,平时主要负责浣洗赵祁睿的衣裳。
“奴婢见过王爷”
赵祁睿示意她起身,“本王问你,你确定那床褥上只有一处血渍?”
那婢女头轻点,“是,王爷!只有一处!”
虽不知王爷为何询问此事,可那婢女绝不会记错此事。因为赵祁睿平时换下需要更洗的床褥都比较干净,唯有那一次!后来有了庄夫人,自然就明白了是何故!
赵祁睿遣退了秦嬷嬷与那婢女,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剧。
只有一处?难道那么巧同时落在了一处?那一夜虽忘了具体,可也不是
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合欢散的毒唯有女子能解,自己也隐约记得自己身下有哭泣的女子,只是记不清面目。也正是因此,第二天杜沁心否认之后,自己才抬了庄青鸢。
可如今杜沁心与自己说了那一夜最早与自己一处的人是她,那青鸢怎么回事?
真如她所言,还是……
赵祁睿想了半天,起身去了琉璃阁。
庄青鸢听人来禀说王爷来了,心里突然一悬。稳了稳思绪,迎至院中。
“妾身见过王爷!”
赵祁睿面上难得带着笑,示意她起身。
“今日无事,本王过来瞧瞧,近来越来越热,你若耐不得酷暑,可移去别院避暑!”进了房间的赵祁睿,四下看了一眼,两盆冰已化做了大半盆水。
青鸢以为赵祁睿发现了什么端倪,过来责问,一听是这个事,笑着接过婢女端来的茶水,亲自奉上。
“谢王爷关爱,妾身不比那些高门小姐,自小也吃了不少苦,也就近两年父亲赚了些银钱过了几天好日子!如今得王爷可怜,这与妾身而言已是神仙日子!”
赵祁睿接过青鸢奉上的茶水,轻抿了一一口,笑得更深!
“你如今是本王身边的人,有什么需求就同本王说!”
青鸢听了赵祁睿说这样的话,那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甜,笑着应下。
赵祁睿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去,一丝那夜的事情都没有提。
从琉璃阁出来的赵祁睿本打算去榴园,不想宿离匆匆赶来,赵祁
睿知晓他定是查出了什么,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王爷!人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