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怒:“你三弟失散多年,回来后连大嫂都不把他当外人,你这哥哥是怎么回事的?”
李雷还想回嘴,却被李淮狠狠的瞅了一眼,只好硬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起身向外就走。
没想到在大厅外,正与匆匆而来的李蓟撞个满怀!
“二哥?”
李蓟连忙施礼。
“?”
李雷茫然地望了他一眼:“你……”
李蓟立刻晓得、是自己的易容令他惊讶了,不由一笑说:“是兄长……他要小弟这样做的。”
李雷疑惑的围着他转了一圈,霸道的眼神中透射出一抹嘲弄与戏谑:“我大哥究竟让你做什么呢,是学优伶还是变戏法?”
“不是二哥,我……”
“三弟!”
这时李淮出现在殿门下:“母亲正等着你呢,快去拜见!”
“是!”
李蓟匆忙回身应道。
李雷则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径直而去。
李蓟茫然的星眸中,不由自主的略过一丝羞怒!
这时李淮赶忙走过来,在耳畔低低说道:“别怪你二哥。他现在对当今的皇上一肚子气,而原先的你又那么像他,只好把气撒你身上了!”
李蓟恍然,忙理解的点点头:“放心吧兄长,我知道的。”
李淮连忙挽住他的手,轻笑着说:“母亲一来谁也不问的,此刻却正一连声的念叨着你呢,还不快去拜见!”
李蓟不觉眼圈儿一红!
急忙进到堂内,撩衣跪在了地上:“母亲一向安好,不孝孩儿月郎拜见!”
说着就要磕头!
李母瞬间惊呆了!
一把将他拉到膝下,木然地望望李蓟现在的样子,忽然泪如泉涌:“儿啊,……我的儿啊,我的月郎!……不是亲眼所见,娘还怀疑这都是场梦呢……”
然后抱头痛哭!
独孤美云也被她们的母子情感染了,陪着掉了几滴眼泪。
李淮暗暗一叹。
俯身拉起李蓟说:“三弟,母亲一路颠簸,不可令她太过伤感了。而且,今后你可以天天在此侍候她老人家的!”
李蓟一怔:“母亲不去封地了吗?”
李淮拉他挨着母亲同坐,一边轻叹了一声说:“因为我与你二哥、姐夫都要走了,你大嫂又多有不便,所以打算让你回来,一面伺候母亲、一面料理府中事务。”
李蓟一愕:“兄长要去哪里?”
李淮端起一杯酒,沉思着说:“刚接到上谕,七日后便要去西凉督军了。此一去千山万水,不知归期,家中事只得有劳贤弟!”
李蓟虽有不舍,也无可奈何,只好起身应道:“是!——兄长放心,尽在小弟身上。”
李淮点头:“我已让总管李应,赶回来帮你了。他是为兄第一得力之人,贤弟当以先生事之,断不可轻慢!”
李蓟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