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愿回来,许文贤问道:“外面的血迹处理干净了吗?不会让别人现吧?”
许愿听见许文贤的话,不由一愣。
她本以为许文贤应该先问这个人是谁,救下以后,会不会让他们有危险。
然而,她没有想到,许文贤只是问血迹是否处理干净了。
这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问她为什么带回来了一个重伤的男人,而是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她善后。
许愿心中一阵感动,开口道:“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任何痕迹,那个人也不会在自己待很久的,我替他找个人,会有人把他接走的。”
“这便好。”许文贤点了点头,“你做事有分寸,为父也不多问你,只不过,若是没有找到他说的那个人,又怎么做?”
许愿想了想道,“待他伤好了,让他离开就行了。”
张清易闻言,过来问道:“那个人是谁啊?看衣服穿着,不像是咱县里的人。”
“我也不清楚。”许愿摇头。
文淑芳已经把衣服洗干净了,她挂起来以后,擦了擦手问许愿,“愿儿,舅母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哥在军营怎么样?吃的好不,住的惯不?”
“那些我也不知道,不过表哥还是有能力,我想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许愿没有提程杰找茬的事,这样只会让家里几个长辈更加担心。
一旁,张清易咂嘴道:“越儿那孩子,有时候就是性子太冲了,我是真怕他去了得罪人,遭了罪啊。”
“不会的。”许愿宽慰完张清易,想起屋里的人,便道:“我先进去瞧瞧。”
“去吧去吧。”张清易点头。
北尧身上的伤口已经换了药了,衣服也换了一件,是许文贤的。
此时此刻,人就躺在炕上。
许愿看过去第一眼,还是惊艳。
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子,哪怕是伤重的快要死了,也有着一股破碎感,让人更加的心疼。
“沈仁耀?”许愿叫了叫。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她幽幽一叹,看着外面已经快白的天色,走到桌边写了一封信,而后压在枕下。
看样子,人在短时间里,是醒不来了。
她先去找陈山。
沈仁耀和那个定远将军谢晓成是好友,那陈山也应该知道。
今天,她还要再去一趟军营,时间太短了,她必须度快一点。
天大亮的时候,许愿咬着一口馒头出门,走了两三路以后,想起沈仁耀,许愿又折回去道:“父亲,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两天还是别让程止成来了吧。”
不是许愿信不过程止成,而是人多嘴杂,容易出事。
沈仁耀的行踪一旦暴露,那她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她承受不住。
许文贤点头道:“我已经交代好了,你舅母舅舅也都知道,不用担心,赶紧去找人。”
许愿这才放心的离开。
许是因为这两日在招兵,似水县里少了不少人。
许愿准备去茶楼,中途路过书塾的时候,看见那一片废墟,她的心还是没由来的沉了沉。
十多条人命,她不会不管的。
待她有能力时,她也要扫尽这世上的所有不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