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赫连温妤还躺在床上做着美梦呢,就从窗外飘进来了一阵浓郁的中药味。
赫连温妤皱了皱眉头,迷糊着道:“春花?”
很快,春花便推门而入。
“生什么了?怎么一大早的一股中药味?”赫连温妤此时还没有睡够,还眯着眼赖床,问道。
春花回答道:“禀长公主,是傅公子过来为长公主殿下熬药来了。”
赫连温妤疑惑:“不是,他一大早跑过来干嘛?还有,我不是说不允许他踏进长公主府中吗?”
春花心想,那我也要敢去拦才行啊。
万一他到时候就是成了驸马呢?那我岂不是得罪了未来一半的主人?
“长公主殿下就这么不待见臣吗?”
一道令赫连温妤在梦中都气的牙痒痒的声音响起,直接把原先赫连温妤那不多的睡意惊的一干二净,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
“谁!我是不是幻听了?”
下一秒,她就如同见鬼一般看见了傅宴平。
然后就是许久的沉默……
又过了许久,赫连温终于忍不住了,卷了卷被子,坐了起来,将被卷成球的被子朝着对方扔去。
“不是,傅宴平,你有病吧?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闺房是不能随便进的吗?”
傅宴平灵巧地躲过了攻击,无辜的脸庞中尽是温和的神色:“可是,我没有随便进啊,我是偷摸着进来的。”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赫连温妤都无语了,原先的起床气早被消磨了大半。
“你要干什么?”赫连温妤无奈道。
“臣煎好了药汤,一会儿冷了之后就给殿下端进来。”
“嗯嗯,本宫知道了。”
“臣还下厨为殿下做了胡葱面,待会当早膳吧。”
赫连温妤愣了愣,一段前世的回忆涌上心头。
上一世的她,为他做的第一顿饭便是胡葱面,一个是因为这种面做起来简单,另一个是因为那天是她生日……
很难想象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会俯下身段为一个人下厨,尽管那只是最简单的胡葱面。
可是,那时候的傅宴平只是浅浅地看了一眼,就道:“我吃过了,你吃吧。”
随后便进了房间。
很冷漠无情吧?但这还没有结束。
最终在自己的苦苦央求下,傅宴平还是不耐烦地打开房门,喝了一小口,并要求她赶紧离开。
这样简单的一个举动让她倍感欣慰,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的要求,立刻离开了这里。
出去后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瞧瞧藏起,观察傅宴平的反应。
随后就看到令她永生难忘的一幕——傅宴平直接倒掉了碗中剩下的胡葱面。
她暗暗咬牙,眼泪接连落下,直至对方用关门时的声音才把她拉回现实。
明明……
明明她已经对他这么好了,为什么他却始终看不到呢?
本宫或许在手艺上技不如人,但本宫唯独对他是一片赤诚。
可,他只喝了一口便倒掉了。
虽然那时的他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行为,还有那满是不屑的表情,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呢。
“殿下可是有心事?”春花很快便看出了她心不在焉的神情,“奴婢来喂您吃面吧?”
赫连温妤这才回过神来:“不用,你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