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心满意足,孺子可教也。
谢绝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军部大楼,一路上都在同白隼交流串供,生怕它不够聪明漏了陷。
“喂,待会儿好好在她面前撒个娇,你开好头我才能继续哄啊。”
“背锅?背什么锅,你还真TM以为你是只鸟啊。你是老子的精神体,就该好好帮忙。”
“你飞那么远做什么?别跟个狗似的,看到她的精神体就撒欢。”
“你等等我!”
谢绝脸黑的看着白隼,自从季沉嫣成为S级向
导,两人的疏导愈发频繁后,白隼的智力便越来越高了。
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这么难以管控。
不知不觉间,谢绝回到了家门口。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他还是伫立良久,不敢打开那扇门。
每次看到她左手的机械臂,都会感到难以言喻的疼痛,像是一把扎在他心头的钝刀。
那是他的原罪。
哪怕灯塔实验室的事情,还有一部分瞒着裴剑,但他仍旧逃不掉内心的愧疚。
仿佛不这样自我折磨,他就会变得更为痛苦。
下雨了。
冰冷的空气里,一滴软绵的雨水滴落到了他的鼻尖,像是春日的柳絮。
虽说正在下雨,可天空却没有盖住乌云,仍有几缕淡金色的阳光透了出来。
后方传来了脚步声,谢绝兀然回过头,发现季沉嫣正含笑着朝他走来:“现在肯回家了?”
仅仅只是一个笑容,撞击般的占据了他的身心。
他放纵自己沉溺,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她走去。
一靠近,谢绝便取下了自己的红色围巾,抱怨似的圈在了她的脖颈上面:“你不是怕冷吗?怎么又外出?”
季沉嫣暖呼呼的埋在围巾里:“不是有你吗?”
谢绝更加内疚,他这三天都干了什么啊?
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闹了别扭。
季沉嫣头埋得更低,声若蚊呐:“而且……我原本是想去军部大楼找你的,结果发现你没在……”
谢绝瞪大了眼,满脑子都被她过来找自己所占据。
他
突然捂住了脸,耳朵被冷空气冻得发红,一如既往的受不了她的直球。
“我错了。”
谢绝闷闷的说道。
季沉嫣无奈的看着他,又让开了位置。
谢绝:“?”
他顺着她的背后望去,才发现白隼已经和虎鲸玩得不亦乐乎了,方才的计划交流瞬间成空。
叛徒!
见到虎鲸连姓什么都忘了!
谢绝头疼的看着这一切,终于承认就是他自己不想离开季沉嫣,一见到她就撒欢儿。
天色越来越晚,远处被染成了深蓝色。
现在根本无法用简单的四季区分,一到夜间温度便骤然下跌。
极端天气即将来临。
谢绝打开了房门,温柔的橙暖灯光,好似可供船只停泊的小岛,外面包裹着冷硬的黑铁,里面却早已在季沉嫣的改变下而大变样,温暖又让人沉溺。
季沉嫣:“不管它们吗?”
谢绝:“它们是精神体,冷不着。”
他笨拙又专注的搓着她被冻红的手,比起精神体更加担心季沉嫣。
“进去吧。”
那里是他和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