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下来,睡在这间屋子里,眼睛正对着朝向他的监控。
他知道,许穆宁一定在看。
“叮”
又一条信息进来了。
“醒了怎么不说话。”
果然,恶魔没有一秒钟会放松对他的警惕。
他不止一次试图让许穆宁别这样对他,但许穆宁根本不会听。有些东西他会给许川,但有些东西,他永远不会。
离开还是留下,都由他说了算。
许川抬手回了个“好”字,按灭屏幕后,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但实在睡不着,他就索性坐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拿过剩下的半包烟,抽出一根拆掉烟嘴叼进嘴里,摸出打火机点燃。眼眶泛出久未入眠的疲惫,他视线向下咳嗽起来,咳得挺凶。
肺部手术以后这人本该戒烟的,这会儿咳得凶了,居然还一口一口穷凶极恶地抽着烟,一晃神已经吞云吐雾解决完了半包。
胸腔疼得快炸了,身上却感到如释重负般轻松,许川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从床上站起身,打开窗户散散烟味,然后直接弯腰拿起许穆宁提前给他准备好的衣服钻进了浴室。
许川疲惫地伸了个懒腰,他上半身光着,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白嫩纤细,他有一对细瘦好看的锁骨,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对儿品质上乘的如意玉柄,胸膛的颜色浅淡,也没有多余的毛,可能是因为他的皮肤底色白,镜前射灯下竟显露出微微的粉色来。
不同于身前的白净纤细,他后背的线条却尤为明显,肩膀宽厚有力,有经过训练痕迹的明显的肌肉线条,姣好的身材曲线顺着洁白的皮肤向下延伸,在后腰处被白色布料遮挡住。
腰身又细又白。
按说一个男人本不该有这么细的腰,可放到他的身上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长得漂亮。
他的漂亮不是那种单靠昂贵化妆品和精致服装堆砌出来的漂亮,他是实打实长得好。
因为这幅漂亮皮囊他才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入这个圈子,也实打实获了不少利。
在浴室里简单冲了个澡后,他换上许穆宁给他准备好的黑色西装外套,头只吹了五分干,有些凌乱地散在眼前。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许川眯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人,虽然眉眼处有些疲态,但依然风流潇洒,他勾了勾唇角,捏了捏手心里握着的一个平安符。
漂亮的的锦绳上绣着长尾狐狸,银红配色不俗气却诱人。
中间坠着个小巧的铃铛,稍微一动就会出响声。
许川冰凉的指尖捏着锦绳将它塞到了口袋里。
路边停着一辆黑灰色的越野车,一个男人穿了件样式极简单的黑色棉服,站在车的一侧抽烟,听见开门声后他抬头望向许川,然后将烟从唇间拿下来。
那是很年轻很好看的一张脸,少年气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沉着冷漠的神色和熟练的抽烟动作又给他添了几分恰合时宜的成熟,仿佛正处于一个巧妙的转变过程中,无法具体形容,却融合得刚刚好。
男人看到许川走过来,主动帮他打开车门,凑近后对他说“许总飞机晚点了,我是过来接您的。”
许川有些怔住了,“老周呢”老周是平时给许穆宁开车的司机。
他笑了笑,掌心微微汗,“他辞职了,以后就都由我来做这份工作。”
“我叫骆小满。”
中秋番外
吵架后的和好如初
“你对这个圈子了解多少”傅迟脸色微微一沉,松开时停云,“就你这性子离开我在这行走不了多远。”
演员这行,一部戏吃半年,钱来得极快,但吃的却是人情世故这碗饭,是在泥泞中摸爬滚打。时停云不过是一时接受不了,嚷嚷着说什么要离开要解约的气话,傅迟认为全无必要。
他已经打造了一座金笼子,他要他的小猫无忧无虑,永葆天真。
“是当不了你说的那种大明星吧”时停云没得来傅迟的认可,还被兜头照脸地泼下冷水,一腔期许转为恨意,他这人就是吃不了一点亏,直截了当地反击,“傅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听进去一句我的话麦总公司的经纪人跟我私下联系过,一旦我合同到期,我立马就离开川云。”
说完,时停云自己也是一愣,即使他恨着傅迟不告诉他真相,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往,他也没敢往深里想一想这句话,如今真说出口才现,竟然也不太难,不仅不难,还有种以牙还牙的舒畅感,相当痛快。
傅迟说“我们今晚到底还要因为这件事吵多少次”
时停云“你想吵多少次我都可以奉陪。”
什么这小兔崽子是什么意思是想翻天了吗
傅迟不屑地表态“麦家骏想要什么都得经过我同意,他公司的一个经纪人算什么,没我点头,就算离开川云,你也干不了这行。”
这话不是要挟而是现实,娱乐圈最讲究人脉关系,若真开罪了傅迟,他在这行不说混不下去,恐怕也是举步维艰了。
见他不再说话,傅迟一瞬间心就软了,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重,他将时停云被汗透湿的碎捋到一旁,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又道“我跟你赔礼道歉,哄你,都可以,只有一点,好好待在我身边。”
“就是这样我也要走,”撇开赌气与口不择言的成分,时停云将近来种种与前尘旧事揉在一起,认真思索之后,以视死如归的架势道,“我迟早会离开你。”
眼神全然暗了,像霎时熄灭的灯火,房间里陷入了沉重的静默,傅迟静静看着时停云,半晌,他说,出去。
除了一件不合身的衬衫与一条被扯得松松垮垮的睡裤就再没遮蔽的衣物,即使是在无人深夜,这么衣衫不整地在楼道里瞎晃悠也不合适。时停云睁圆了眼睛看着傅迟,愣着没动,傅迟不再压在他身上,跪起身来的一瞬间揪着时停云的衣领把他拖下了床,一路拎到了门口,并且极其粗暴地掰开他扒着门框的手指,将他推出房间。
时停云被关在门外,裹紧了身上的衬衫,光脚踩在木质地板上,他不知傅迟什么意思,还想再回去房间里,要赶他走起码也得让他再套件衣服吧,然而他敲了几次门对面却迟迟没有回应,他忍无可忍想要自己开门时,却现傅迟已经从里面把门反锁住了。
“你以为我不敢走吗”时停云气得一掌拍在门上,愤懑地大声嚷道。
“你可以试试。”门里传来傅迟冷冷的声音。
老东西,真他妈狠啊。时停云被这冷淡的声音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赌气般的转身往楼下走,一脚踩在地面的碎玻璃渣上,脚底板上的细小玻璃扎进肉里,呲牙咧嘴地抽着气,但又不想被傅迟看清,只请牢记收藏,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o5o68&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