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藏月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十年前”
“长安候府被污謀逆,卫大人在其中担任什么样的角色?”
卫应只感觉喉咙发紧,想要说些什么却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十年过去了,我可是念着卫大人的好。”
“一日都不曾敢忘。”
姜藏月说得很认真。
“你你究竟是谁?”卫应是真的心慌了,眼前少女笑得太诡异了。
“卫大人问我是谁?”姜藏月勾唇:“那么卫大人觉得我是谁?”
卫应将匕首握得更紧了。
“我如何知道!”
姜藏月笑了:“不知道?卫大人若是猜不出,那便活剐了你。”
“我有钱!青姑娘我可以给你双倍的悬赏!”
卫应慌了。
“卫大人,有些事尚不清楚,我自不会这么快要了你的命。”姜藏月勾唇:“不过我确实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你背叛了长安侯,导致长安候府满门尽灭。”
卫应直淌冷汗,甚至眼睛都不敢再抬起来。
“不如我来猜猜,你常年在长安侯手下做事,可一直都是个千户爬不到更高的位置,是以心里早就有了怨恨。恰逢廷尉府安永丰找到你合作,又掳走你即将生产的妻子,你权衡之下背叛了长安候府。”
“你想要富贵,想要荣华,想要权势,而这些廷尉府能帮助你更快得到。”
“或许你在心里还在怨恨长安侯,为何总是看不到你的才干?索性想着借安永丰的手做上一些事将姜彬安锤死再不得翻身。”
“这样的罪名,无非就是叛国謀逆了。”姜藏月笑声更是清冷了一些:“卫应,这些年你可有梦见过他们?”
“你究竟是谁!”卫应整个人都在发抖,谁才会知晓十年前的事情又会那么清楚!
院中的木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青姑娘,此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简直就是多管闲事!”
“卫大人,我姓姜,名藏月,如今你可知道我是谁?”
“卫大人总是喜欢与我讲这么些笑话,我既寻了你,你自然不会活着从这里出去。”
“我二哥手上的兵符你是给了安永丰吧?”
“卫大人确实会投其所好。”姜藏月笑得愉悦。
卫应呆滞了。
四门的青衣弯刀是当年的安乐郡主姜藏月?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我只是想活着而已”他真的是怕了。
“姜彬安死在了铜雀台。”姜藏月又道:“长安候府血流成河,姜萧氏和姜永姜藏蔓入了廷尉府不知所踪,姜策被枭首连尸身都不完整啊。我当年是未曾亲眼所见,如今便想问问你。”
卫应疯狂后退。
“纪鸿羽污蔑他是乱臣贼子,污蔑他通敌叛国,污蔑他龙袍謀逆,可长安侯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为何要这么做呢?为何要拖着妻子儿女去做这样必死的事情呢?”姜藏月向卫应走近。
卫应咽了咽口水:“可边城因为他死了上万百姓并非空穴来风!”
姜藏月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反而是笑:“是啊,长安侯在汴京修筑先帝庙宇分身乏术,纪鸿羽派人分两路驰援边城却整整一月不到,边城死的百姓是谁放进来的蛮夷?不若你说说究竟是谁?”
卫应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他连忙去够地上的匕首,疯狂颤抖:“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