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也在一旁支起耳朵听。
宋疏不想宋妈担心,挑简单的说:“我这伤不碍事,过几天就能恢复。”
谢延庭听了这话,内心松了一口气,面上严肃道:“但是你只请了两天假,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宋疏流汗:“要不我补个假条?我这身体,明天肯定过不
去。”
谢延庭骤然闭嘴,视线落到宋疏如同仓鼠一般包着颗糖果的嘴上。他感觉耳边渐渐升温,连带着脖子以下都是酥痒一片。
“那你身体好了就尽快过来训练,不然后期肯定跟不上。”谢延庭说完,对宋妈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宋妈送走人,仍是一脸懵逼。如果换个脸长得难看一点的,宋妈准会觉得这人不太会看人脸色。
偏偏对着谢延庭,宋妈不好说什么。
“那人谁啊?年纪看着不大居然是上校?训练你们的?”
宋疏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我马上进空间闭关,妈有事等我出来再说。”
进空间闭关,好得快,这次露手,以后恐怕不得轻松了。
宋妈大事上不敢阻止,这场雨她知道是女儿的手笔,肯定累坏了。她连连点头,想着给宋疏吨点儿炖品补补身体,得快点把亏空补回来。
——
老爷子看着去而复返面无表情的孙子,奇怪:“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谢延庭:“回来看看老爷子您,顺便回来住段时间。”
老爷子惊讶:“你回来住?回哪儿住?住我这儿?!”
谢延庭十分理所当然的道:“对啊。”
老爷子听了有些恼怒的开口:“你说住我这儿就住我这儿?感情我这儿是酒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谢小姑一家刚刚离开时,还被他勒令,没大事就别过来。
他这个小
女儿,已经废了,他是知道的。对此他也懒得管了,里子都烂了管还能管得过来?这次他来留城退休养老,本来是无意带着小女儿一家的,但最后同意她一家跟过来了。
也是,如果留在B市,冲她那个性子,几个哥哥姐姐没一个肯帮一把的。
老爷子也不能说句什么,毕竟他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一位称职的父亲,等老了在孩子们面前也不愿意摆出父亲的谱,那样只会使他自己没脸。而且小女儿也是活该。
话虽如此,这两年他自己可能是老了,性子不像年轻时那般烈,软和了不少。他开始后悔起来,自己的子孙们或多或少都被他影响,一个个生性冷淡,家庭感情方面都不顺利。
最像他性子的其实就是延庭这个小子,这小子一出生母亲就难产没了,才十几天就从医院里出来,被老仆人带回老宅里养着。
以前他对这小子可称不上好,严厉凶狠,做错一点事就要狠狠地惩罚,养着养着就把这小子养成一幅骨子里刻着凉薄,却成日里挂着一副笑脸的模样。
老爷子心里怎么想的谢延庭没空管,晚上,他比平时睡得更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入睡。
而他的枕头旁边,躺着一颗紫粉色的太妃糖,他过一会儿就睁开眼睛看一眼,心里痒痒的,就这样过了一夜。
他想起年幼时看到的一本书中的一句:智者不入爱河。
祖父和父亲经常挂在
嘴边的:谈感情纯粹是浪费时间。
所以当他发现心乱了时,一直都在刻意逃避。
“我肯定不聪明。”谢延庭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