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眸弯弯,藏着笑意深深,刹那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好了,别傻站着了,快点把小栀送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常苑忽然凑近,打断了两人之间逐渐升温的气氛。
傍晚的风雪有些大,两人只能穿着雨衣,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秦漠时让阮栀揪着他的衣袖,他在前面顶着风。
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个半小时,到了宿舍楼下,阮栀帮他整理好衣裳。
“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风声太大,她就只能用喊的。
秦漠时帮她把围巾扶正了,大声的应下“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如果下雪了,就不要来了。”
“好。”
目送着阮栀进了楼道里,秦漠时才离开。
洗漱好躺在床上,阮栀转动着手上的玉镯,思绪回到了重生之前。
那是秦漠时第一次对她说了重话。
“你为什么要把我给你的镯子还回去,阮栀,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和我有未来?”
那双乌湛湛的眸子里含着质问和怒意。
她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这个镯子,是你母亲给未来的儿媳妇的,她没有承认我,你觉得我有资格戴吗?”
和今天不一样。
常苑对她并没有今天这么热情,不过倒也不像秦慧这样充满敌意。
她只是言简意赅的告诉自己,秦漠时有更好的未来,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你是我认定的人,除了你有这个资格,还能是谁?”
“那就请你让我光明正大的戴上这个镯子。”
秦漠时的眼睛有些红,大概是被她气到了。
仔细想想,那个时候他们都挺幼稚的。
好像这次争执之后,秦漠时两天都没和她说话,但也仅限于不说话。
“啪嗒!”
雨水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镯子碧绿,皮肤上的热度并没有完全侵蚀进去,指尖的触感微凉。
这一次,她真的光明正大的戴上了这个镯子。
夜色暗涌,雨水掺杂着雪花窣窣落下,这一觉睡的格外安稳。
第二天早上,太阳在寒风中透出一丝温暖,秦漠时早早的就在宿舍楼下等着了。
“我姑姑又来了。”说到秦慧,秦漠时心下无奈。
阮栀想了想,觉得不奇怪。
秦慧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很能坚持。
在乡下的两年里,她和她的侄女比任何人来的都要勤快。
秦漠时悄悄握了握她的手,把心里的欢喜压下,正色道“你放心,我们和她说过了,她这次不会再说你什么了,还有你父母的事,她也不会传出去。”
“没事,传出去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