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樂優被逼得步步後退,直到後背觸及牆壁,退無可退。
謝清風將她堵在牆壁與自己之間,玩味道:「逃啊,怎麼不逃了?嗯?」
修長手指挑起她的一縷長發在手中把玩,道:「殘月,朕說過,你逃不掉的。」
謝清風的手很漂亮,骨節白皙纖長,是令很多女子羨慕不已的漂亮。此時那修長均勻的手指只是隨意地在手中那縷青絲間穿梭,將那髮絲交叉又分開,玩的不亦樂乎。
片刻,他似玩膩了頭髮,手腕上移,乾淨圓潤的指甲自額頭、鼻子滑下,於嘴唇處停留片刻,慢慢滑到那光潔的脖頸,不動了。
他低頭,近乎貼著她的耳垂,呼出口的氣盡數噴灑在她的耳畔。
風殘月能感覺到那隨著氣浪而出的潮濕,她聽見他道:「殘月,回來,回到朕身邊。」
「只要你回來,朕可以既往不咎。」
「你逃走一事,朕也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風殘月想。
她繼續做他的刀,他的劍,為他所向披靡消除隱患,一切都和從前一樣。她也不用再亡命天涯四海為家,提心弔膽擔心被找到了。
沒有什麼比這更好了。
可是……
她眼睛動了動,看著眼前的距離。這個在從前足以令她心跳加到快跳出胸腔的距離,對現在的她而言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盯著近在唇邊的那人的耳朵,開口道:「你……不值得我付出。」
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斬釘截鐵。
死一般的寂靜。
「哈哈。」
突然一聲悶笑打破沉寂,隨即笑聲越來越大。謝清風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般,笑得大聲又放肆。
他慢慢直起身,盯著風殘月的臉笑得猖狂。
他指著她,笑著道:「朕不值得?那又如何?」
「你依舊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他的手指一移,從在場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指過,回頭看著她,滿臉嘲弄:「還是你覺得在場所有人中,有誰有本事能衝過重重高手的阻攔,讓你再一次從朕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一揮手,示意手下去綁人。同時看也不看,隨意指了指一旁的師徒兩人,道:「把這施以援手的兩人拖下去,關起來!」
樂辭和風殘月同時一驚,忙道:「不行!」
「為何不行?」謝清風沖兩人笑,笑容中滿含危險,「除非他們想到法子自救,否則朕就讓你看看膽敢跟朕對著幹的人,究竟是何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