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钱很苦恼吧?”卿文直白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余凡反问说,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倔强。
“你打算怎么办,有解决的方法么?”卿文透露出的满是关心的语气。
余凡转过头,面对卿文决然道“我干嘛要告诉你,我怎么可能因为几个钱的事苦恼!我……大不了搬出这间公寓就是了……”
“你就是过来问这件事的?”余凡有些不明所以地继续问道。
卿文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现金,直接递给了余凡。
余凡见状直接愣住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里再次问道。
卿文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余凡,默默的把钱往他手里塞!
“我没有理由向姐姐你借钱的。”余凡的话中带着一丝感激,虽然面上有些尴尬,但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向了那些钱。
可就在余凡要接过钱的那一刻,卿文又突然干巴巴地回应道:“我其实也没有理由把钱借给你。”
她的声音就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般,瞬间便刺透了余凡的心。
余凡刚抬起的手,在听到卿文这句话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地拉了回去。
他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因很简单,我就是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邻居落魄成你这个样子而已!你跑去酒吧做鸭了吧?我都看到了。你被客人骚扰还被乱摸的时候,我就在附近!还是别再去了,我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太辣眼睛了!”卿文毫不避讳的说道
听得此话,余凡的心脏猛在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似的,他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极力的想要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做鸭”
但卿文的声音就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官,无情地宣判着余凡的罪行,“客人们因为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而选择了背叛家庭,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你和那些客人都是!”
卿文的话再次在余凡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一下,揭开了他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伤疤。
“如果你能收下这些钱,那些客人和你就都不用再错下去了,不是吗?”
“”余凡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孤独的雕塑,他的双拳紧握,似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为了别人的家庭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你不用再跟姐姐客气了!”卿文脸上堆满了怜悯之情,生涩的对着余凡安慰道。
“你觉得这样嘲讽别人很有意思吗?”
余凡内心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彻底被点燃了,他目光冷冽的盯着卿文,猛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钱,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挥,将那些钞票如同雪花般洒落到了空中,最后纷纷散落到了卿文的头上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余凡的怒火和卿文的惊愕也在这一刻凝固成了一幅破碎的相框,只有那些飘舞的纸币在空中翻飞……
“又喝酒了吗?”
发生昨天的事之后,卿文第二天又跑到了医院,找到牧熯看诊。
“额嗯!胃还是有点不舒服”卿文的声音微弱,脸色蜡黄,眼中透着重重的心事。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牧熯看出来她似乎是有事想说,便主动开口问道。
“这样的……昨天晚上……”
卿文咬了咬嘴唇,将昨天晚上自己与余凡之间发生的事大概的跟牧熯说了一遍。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牧熯当天晚上便踏着月色来到了余凡的家中,说是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想要和他一起好好的聚一聚!
“酒真是好东西啊,可以让人忘掉所有烦恼!”余凡端着酒杯,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忧愁。
牧熯没有立刻接话,而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酒液,欣赏着月光在酒面上跳跃的光影。
“隔壁那位大姐跑去医院找过你了?”余凡主动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忧郁,仿佛每个字都透着深深的无奈。
“是的!说你现在很窘迫,已经跑到酒吧坐台了!”牧熯微微笑道:“开始我还不信,但看到自己这红酒杯里的二锅头,我才是真的信了!你到底怎么了,大明星?再困难也不至于跑去坐台糟践自己吧,真是没拿我当兄弟啊!”
余凡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狠狠地瞪了牧熯一眼,然后小声嘀咕道:“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