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有时就是喜欢嘲弄人,每每会让一些可怜的悲剧变得有些滑稽又可笑。
在卿文眼中,她总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一个,即使是受到周围所有人的冷嘲热讽,她也一定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
可自从被牧熯摸了屁股之后,她似乎渐渐认清楚了一个事实,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很普通的一位女性,有弱点,有欲望,有害怕做的事情,也有喜欢的物和人。
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犹在梦中的温存突然消失不见,那种温馨甜蜜依旧萦绕在心间,让三十五岁的卿文顿时变得面红耳赤。
“我怎么会梦见他,怎么会梦见这些!”
卿文翻身坐起,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妈妈”两字,心中一阵的无奈,然后下意识便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又来了,周末也不让人好好的休息!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对付自己的女儿了。”
她定了定神,又极不情愿地接起了电话,“喂?”
“你在干嘛呢?半天都不接电话!”
隔着手机,卿文都能感觉到妈妈的暴躁。
她知道妈妈的重点并不是真的关心她在干什么,而是接下来要让她做什么!
所以也没有回答,就直接问道:“什么事啊,你这一大早的就来打扰我的美梦?”
“中午回家吃饭!”
“我上个星期刚去过……”
“必须来!不然我就带着程大夫去你家吃了!”妈妈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程牧熯!”卿文握着手机,呆呆地坐在床上:“怎么梦里梦外都是那个男人,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啊!”
尽管有些不情愿,她还是细心地洗漱完毕,出门悠哉悠哉地往母亲家里走。
卿文习惯性地先去了中山公园,沿着熟悉的小径慢跑,坚持着这个是已经持续了十几年的习惯,从没间断过。
周末的公园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锻炼的身影随处可见。
然而不知怎地,今天的她涌动着难以名状的兴奋,内心夹杂着些淡淡的羞涩。
想着想着,卿文竟然忍不住轻轻地发出了嘿嘿的傻笑声。
穿越那条蜿蜒曲折的老巷子,每个转角都藏着全国闻名的弄堂,每个弄堂都充满了特色与内涵,而那些穿梭其间的人们,都洋溢着浓厚的生活气息。
卿文踏入母亲家的门槛时,时针已悄然跳过了十点。
她不经意间扫过餐桌,桌面上的摆设与往日并无二致,没有多出丝毫的花样,也未曾透露出有客人即将光临的迹象。
卿文和家人简单打过招呼后,便开始了她的寻觅之旅,寻找那个在她心中留下深深烙印的人。
然而,她的目光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流转,却始终未能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丝若有似无的失望,悄然涌上心头。
直到坐到饭桌上,卿文妈妈才一脸坏笑地说道:“我说得怎么样?”
哥哥卿武听后,脸上也挂着同样的戏谑,恭维道:“母亲大人英明神武,洞察秋毫,我这等小辈,只能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卿文微微皱眉,一头雾水:“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嫂子见状,忙出来解释:“其实早上你妈和你哥哥打赌,赌的就是你心里是否真的在意那位程大夫。现在看来,母亲大人是赢喽。”
卿文顿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程牧熯今天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无聊!”卿文冷冷地哼了一声,言语间充满了失望。
“哈哈哈,你这孩子,每次周末叫来家里吃饭,你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今天倒是出奇,一听说程大夫要来,你就爽快地答应了。你这不是心中有他,又是什么?”妈妈玩笑般地调侃着,眼中却流露出几分认真。
哥哥卿武也在一旁凑热闹:“你这家伙,可真是害惨了我,害得我在妈妈那里输了一大笔钱。平时周末喊你来,你有一百了理由拒绝,这次怎么就着了那个男人的道了?”
卿文突然噗的一声,将刚入口的饭菜全数喷了出来,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解释道:“什么啊!就是今天突然特别想吃家里的饭菜了,所以才迷迷糊糊地过来了。”
妈妈疑惑地问:“你不是一直很讨厌程大夫吗?怎么听说他要来,你也不拒绝?”
卿文一听这话,立刻装出无辜的样子,狡辩道:“我哪有听见你说他要来啊?如果早知道他要过来,我就是打死也不会来吃这顿饭的。”
家人们看着她这副装模作样、厚颜无耻的模样,也不再跟她多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暗自摇头,然后自顾自笑呵呵地开始吃饭了。
卿文见他们不再追问,也总算把心放了下来。
她向来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别人的奚落和攻击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此时此刻,她竟然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犹豫和困惑,没有了往日的犀利!
这会儿家人们谈笑如常,似乎都在刻意避免触及她内心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