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猫就拦在前边,黑狗在后边,一时间送葬队伍进退两难。
唐月儿一个人承担着后方的重量,体力有些不支,又因为夹在中间,前后什么情况看不见。
结果一个手抖,棺椁倾斜了。
根据唐月儿的说法,她那时突然觉得这棺椁有千斤重,使了咬牙的力气也兜不住。
就听里面“嘭”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边,接着猫狗吠声不止,棺材盖儿就这么砸了下来,就砸在唐月儿脚上!
她“哎呦”一声惊动了整个送葬队伍,众人扭头一看,吓得四散开套。
那老夫人就这么直挺挺掉了出来,死瞪着唐月儿。
李高寒绕回来一看,勃然大怒,就给她扣下了。
不管唐月儿怎么解释都没用,只说她冲撞了老夫人,是大不敬!
唐月儿虽脚受伤,但一身武力还在,李高寒的人一时半会奈何不了她,僵持到天亮才趁她体力不支拿下。
唐月儿便嚷嚷自己是萧明辰的妻子,李高寒这才收了杀心。
带着棺椁回府,又派人去送信,想引萧明辰回和平县,以“无召回县”这个理由把他也扣了。
一个罪名加上妻子在他手里,不怕萧明辰不听话。
好在李府之中也有人曾受萧明辰指点,偷偷跑出来告诉了众人,众人拦下报信的人,李高寒左右等不到,以为是盘算落空,便让大黄以自己的名义去请,大黄这才着急忙慌地去找他。
萧明辰点头:“多谢诸位挂念了,情况我已知晓。”
“那李高寒不知道抽的什么羊癫疯,屁大一点事情搞得这么兴师动众!”有人恼火道。
兴师动众?未必。
众人簇拥着萧明辰来到衙门,李高寒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见到萧明辰红光满面,他心里极度不平衡,冷哼一声:“萧大师可真是好大的架子!竟让本官派人去找你!”
“大人说笑了。”萧明辰一拱手:“不知贱内做了何冒犯之事让大人大动肝火。”
“本官聘请唐月儿为亡母抬棺,谁知那唐月儿拿了银子却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竟心生不满将亡母棺椁抬翻!”
李高寒振振有词:“致使亡母遗体掉落在地!此为大不敬!”
这罪名够大的。
萧明辰点头:“月儿确实不小心。”
“不小心?”李高寒冷笑:“本官说她就是故意的,她这是在报复本官将你逐出和平县么!”
萧明辰叹了一声,摇摇头:“月儿脾气确实火爆了一些,但她做事最是小心敬慎——敢问大人,那棺椁有多重?”
“这——”
他又不是做棺材的,怎么知道有多重?
“这与此事有什么关系。”李高寒怒道。
“大人,这几位是县中经常抬棺之人。”萧明辰让开了身子,露出身后六个壮汉。
那壮汉手臂上肌肉看着就很吓人。
“禀告大人,一般棺椁的重量约为五百斤左右,根据不同材质,可能会更重。”
李高寒一愣。
“当然,老夫人的棺椁或许会轻一些,但寻常需要六人的棺椁大人却只找了四个女子来抬,这……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
“胡说八道!”李高寒一拍惊堂木:“本官无意与你争执!就算它千斤重又如何?摔了亡母棺椁的人确实是唐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