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这么关着太无聊了,时间太难熬。我把他甩在床上,做点什么,做到明天解封为止吧。
余柏言搂着我大笑。
我们在一起,就是那段痛苦的时光里,唯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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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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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我没有再回爱尔兰。
北京受疫情影响的日子,我远程办公,也算是把那个项目做到了最后。
之后我申请调回国内,申请是通过了,但公司打算把我先派去重庆。
我有些犹豫,想着要不干脆辞职算了。
尽管在余柏言面前,感情中的我依旧是个脏兮兮的泥巴小孩,但在事业上,我是很有自信再找一份不错的工作的。
我的履历让我即便在疫情之后,经济低迷的时期,也足够过得不错。
可余柏言问我:你想辞职的理由是什么呢?
那个时候,余柏言正在准备申请新的学校继续读书。
他其实远比我想象得要执着。
当初去美国读博,他根本不是因为卓越,只是想要继续深耕自己的领域,他喜欢这个研究方向,也希望在这方面做出一些成绩来。
在美国的日子,他过得不好,其中一部分是学业压力,另一部分还来自生活和感情。
说白了,人家余柏言得抑郁症,我难辞其咎。
而且他这个人太过追求完美,论文屡次被毙,心态失衡,又找不到人诉苦,只能挤压在内心。
如今他倒是想开了许多,完美主义放过了自己,但还是想继续追求理想。
我对他说:唯一的原因,不想离开北京。
余柏言自然是要申请北京的学校,我不可能让他放弃,也不想和他分开。
我在哪儿工作都无所谓。我对他说,我这人,反正也没什么出息。
他笑:我就知道。
他还是了解我的。
我整个人就是依附着他存在,如果不是他,我根本都走不到这里。
我们站在北京高层公寓的窗户边,看着外面大好的阳光。
快到夏天了。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夏日午后。
他穿着校服,戴着黑框眼镜,背着双肩书包,和我哥一起走进我的家门,也走进了我狭小逼仄的世界里。
他就那么在我的世界打转,从少年时代到如今而立之年。
我突然觉得自己必须感谢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