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她过去。”。
“你头有伤,还是我来抱吧。”宋博彦想也没想就说。
可惜,一颗赤诚的好心换来的却是一记凌厉的冷眼和暗藏怒气的拒绝,“不必。”
雷厉连着被子将潘辰打横抱起,由于药物作用,她只是略略皱了皱眉,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
直到她完全安静下来,雷厉才抱着她缓步离开。宋博彦跟在后面,瞧他像捧了个宝贝似的,忽然生出一种直觉,他们几个极可能要叫比自己小很多的丫头为嫂子。
这一晚,潘辰睡得异常踏实,发烧导致的彻寒被一股熨帖的暖意驱散。她紧紧依偎着那个热源,伴随着有节奏的轻响,进入甜蜜的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一抬头,一张熟悉俊脸的大特写瞬时填满了她的视线。眨眨惺忪睡眼,她迷惑地嘟起嘴,不明白那个混蛋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难道,在做梦?还是噩梦?
注视着那茫然可爱的表情,雷厉莞尔一笑,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早!
☆、
带着暖意的吻印上唇瓣时,潘辰猛地倒抽了口气,半合的眼睛立时大睁。
不是梦!他真的在她的床上。
这个认识令她唰地白了脸,惊恐得舌头都打架了,“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呢?”雷厉不答反问。
尽管确定衣服仍套在身上,她仍不免害怕。“你没做什么吧?”
“你猜猜看?”雷厉慵懒地笑了笑,低沉的嗓音饱含浓浓的笑意。“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会发生什么?”
“你……”看出他有意吓她,潘辰气恼得想踹他一脚。然而,余光扫到他头上的纱布时,滞住了动作,有关昨天的记忆全数涌回脑中。
她记得他流了好多血,浅灰色的衬衫被染成了深褐色,就连她的裙子也被染红了一片。盯着他头上的纱布,她语气难掩担忧,“你的头没事吧?”
“还好,只缝了15针,才输了200的血。”雷厉学着宋博彦的语气,把话复述了一遍。
其实看到他躺在血泊里,脸上渐渐失去血色那刻,她就知道自己又干了件蠢事。
雷厉把她的愧疚看在眼里,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为什么要输血给我?”
“我……”潘辰语塞。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怕他万一死了,自己就成了杀人凶手。所以当医生告诉许译血库没有ab型的血,让他赶紧联系雷厉亲属时,她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我是ab型,抽我的吧。”
“是不是怕我失血而亡,你会被判谋杀。”
被猜中心事,潘辰难为情地咽了口口水,没答话。
雷厉见状,笑意更甚,手指拂过她的唇瓣,轻声呢喃,“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我都还没享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