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拓玄眯眼细思,当初自己确实在忙着夺权,且以为哥哥真的炸死了。
他抬眸看向百里弑,看得出,他真的非常恨凌君焱。
但此凌君焱非彼凌君焱,实则真正的凌君焱已经被炸死了,现在的凌君焱是自己的哥哥。
而自己又恨死自己的哥哥了,所以他绝不能向百里弑透露这一点,而是利用他将自己的哥哥杀死更好!
这般想着,他便对百里弑道:“无妨的,咱们现在合作也不晚,到时等我统一四国后,定帮你重建苗疆。”
他说的真诚,但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苗疆再怎么重建,也只是个小国,自己完全可以拿捏的住。
百里弑听后点头,无甚野心地说道:“我们苗疆并非好战之国,日后若能重新建国,必将与南夏和平共处,互通有无,共同繁荣。”
夏拓玄满意点头,两人就这样在饭桌上结成了同盟。
……
而北辰国那边,因有了凌君焱的助力,北辰偃齐所率之军,势如破竹,一日便拿下三座城池。
北辰渊因要应对战事,故而无暇顾及凤轻染。
加之自己右眼失明,他怕凤轻染看出端倪,嫌弃自己。
因此,自右眼受伤后,他便一次还未见过凤轻染。
如今战火频仍,局势动荡,北辰渊心系凤轻染安危,特遣苗恪传话,嘱她切勿乱跑,或留于深宫,或往京兆府避难,万望珍重,莫让牵挂。
凤轻染在听了苗恪说的后,原本两边跑的她,决定常住于京兆府中。
苗恪在听了凤轻染的决定后,将手中剩余的药草全都给了她,并郑重嘱咐道:“此药是皇上豁出性命为你寻来的,如今你已服下五日的剂量,这些是剩余两日的份量,你回到京兆府后,小心煎来服用,两日后,双腿便可痊愈。”
凤轻染知苗恪所言非虚,因为自己已服用这药五日,现在便是不借用外力,也能轻松走上几步。
接过苗恪递来的草药,凤轻染郑重回话于他:“麻烦替我感谢皇上一声,就说我会照顾好自己,也请他务必保重龙体,战场凶险,切莫以身犯险。”
苗恪听后,微挑了下眉:“叶姑娘何不亲自去与皇上说,这样岂不更能表达姑娘的心意?”
凤轻染虽不知苗恪为何一直对自己抱有敌意,但想到自己这双腿确实是北辰渊帮着调理好的,也就听取了他的建议,决定亲自前去感谢上北辰渊一番。
北辰渊的寝房中,见凤轻染到来,他自然开心到不行。
但当想到自己右眼受损,也就变得有些遮遮掩掩了起来。
但他现,其实凤轻染并未过多留意自己,也就真的是来感谢自己。
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将自己的右眼完全暴露了出来。
但此时的凤轻染已将感谢的话全都说完,她甚至没多看北辰渊一眼,便福身告别。
北辰渊心中仍有些不甘,他快走几步,来到了凤轻染的面前,伸出双手将她扶了起来:“翩翩,此次别过,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回到京兆府后,记得按时服药,务必让双腿完全康复。还有,战事未平,局势动荡,你定要时刻警惕,保护好自己,莫让我担心。若有什么需要,随时派人传信给我,我定会竭尽全力助你。珍重,务必珍重。”
感受到北辰渊真挚的关怀,凤轻染也就十分上心地叮嘱了他几句:“皇上,您也要珍重,战场之上,箭无虚,您定要小心为上。”
听到凤轻染的关切之语,北辰渊心中一暖,脸上的笑容再隐藏不住:“你也要注意安全,乖乖待在京兆府,切勿轻易外出,待战事一停,我即刻去看你。”
凤轻染点头,轻轻抽回自己的双臂,又是福身一礼:“翩翩会谨记皇上叮嘱,天色也不早了,那么翩翩便不打扰皇上休息了,翩翩便先行告退,愿皇上龙体安康,早日凯旋。”
北辰渊点头,目送着凤轻染离开,直到她蹒跚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轻叹一声,心中既有不舍,又有无奈,同时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惆怅。
自己方才都那么近距离接触她了,而她终是没有现自己右眼的异常。
足见她对自己还是没那么上心,不过也没关系,若自己能挺过这一关,那么自己就有能力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了。
到时感情,应该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吧!
……
而凤轻染在回到京兆府后,一面继续服用苗恪留给自己的草药,一面利用空余时间查看这个世界的布局。
通过翻阅相关书籍,原来这个世界大致分为四个大国,分别是东凌、西楚、南夏和北辰。
除了这四个大国外,零星还散布着一些小国,如凌夷、苗疆、异族小国等。
如今战事波及到了三个国家,分别是东凌、西楚和北辰。
而挑起这场战争的是东凌,这个国家分别出兵协助北辰偃齐和楚钟离,助他们攻下北辰和西楚。
看完基本战局后,她不禁咋舌,心想这东凌也太霸道了些,竟干预别国内政。
在她看来,权力斗争并无对错而言,全因大家立场不同。
就好比,自己先认识的北辰渊,完全能理解他斩杀亲情的原因,且他对治理国家还算有天分,那么从她的立场来看,再起战争,对百姓实在无益。
但如果在北辰偃齐的立场来看,北辰渊弑父残害手足,实属十恶不赦,且对他穷追不舍,赶尽杀绝,那么他就必须得反抗,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虽是如此,但凤轻染还是希望北辰渊能赢,毕竟他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看到的人。
况且他对自己确实挺不错的,自己这双腿能逐渐康复,也全是他赠药的功劳。
就这样,她一边看书,一边分析战局,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她的双腿也已完全康复。
因双腿刚刚复元,所以她并未急着出府,而是留下来又静养了一日,并配制了一些巩固疗效的药丸。
就这样,在京兆府待了三日后,她辞别了家人,尽管她觉得这可能不是她的家人,自己身份存在很明显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