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纸上显示自己与婴儿并无任何血缘关系,这让他愤怒不已。
他看向柔妃与凤蝶衣,面孔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
柔妃见此心里一个咯噔,心想不会……不会孩子不是墨儿的吧?
可日子基本对得上,两人生过关系也是不争的事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蝶衣则是一脸的茫然,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有亲子试纸这种东西,一时之间竟不知皇上这是何意。
“你们这两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合谋欺骗于朕!”皇上说着将试纸丢在了两人脚下。
柔妃这下更慌了,她坚信凤蝶衣肚子里就是墨儿的孩子,见皇上如此愤怒,她心中暗叫不妙,这定是被人从中做了手脚。
啊!她知道了,定是凌君焱,怪不得他会如此好心,又是请稳婆,又是帮忙验证血脉,原来他早已布下了这场局,就等着自己往里跳呢!
她心中悲愤不已,弯腰将试纸捡了起来,上面确实显示皇上与婴儿并无血缘关系。
“皇上,臣妾要求换试纸,臣妾……臣妾只相信自己手中的试纸!”被逼急了的柔妃,大着胆子说道。
“好好好,既然你不相信朕手中的试纸,那么你就自取试纸过来,朕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皇上怒极反笑,他冷冷看着柔妃,倒要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柔妃见皇上同意,忙看向了贴身嬷嬷,示意她赶紧将试纸取来。
桂嬷嬷会意忙打开了手中的箧笥,这是凌君焱强制带他们来这里时,她匆忙之中命人紧急收拾的。
将试纸从箱中取出,她赶紧呈到了柔妃手中。
柔妃接过试纸,快走几步跪在了皇上面前:“烦请皇上受累再滴上一滴血,臣妾定能证明这孩子的血脉。”
皇上冷哼一声,接过试纸,就这之前刚扎过的手指,使劲挤压了一下,一滴殷红的血珠便落在了试纸之上。
柔妃见此忙给桂嬷嬷使了个眼色,桂嬷嬷会意忙抱起床上的婴儿,小跑着移至皇上面前,小心翼翼地用针尖刺破婴儿细嫩的手指,将挤出的一滴血也滴在了试纸上。
接下来是等待的时间,柔妃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难熬过,每一秒都如千年万载,空气仿佛凝固,心跳声清晰可闻。
皇上目光紧盯着试纸,亲眼见着结果慢慢呈现,当看到还是与之前一模一样时,脸上的愤怒愈难以遏制,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柔妃见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不禁怀疑,难道凤蝶衣怀的真不是墨儿的孩子?
“啪嗒”一声,试纸再次被扔到了柔妃脚下。
愣神中的柔妃,忙从思绪中抽离出来,颤抖着双手从地上捡起试纸,双眼空洞地望着那毫无血缘关系的显示结果,心中一片死灰。
“皇上,这……这和臣妾没有关系,臣妾也不知会是这样的结果,这……这都是凌君寒在误导臣妾,还请皇上明察呀!”柔妃惊慌失措地哭诉着,试图撇清自己的关系。
凤蝶衣则是一脸的茫然,她搞不清楚皇上这是在气什么,也搞不懂柔妃为何会吓成这样。
直到皇上的怒火波及到她身上时,她仍是没看明白皇上这是在气什么,刚添了孙子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见凤蝶衣没事人似的杵在床边,皇上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大声吼道:“贱妇,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凤蝶衣被皇上吼得颤了颤,脚下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回……回皇上,孩子就是……就是三殿下的呀!”凤蝶衣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虽她昏昏沉沉了那么久,但她基本上可以肯定孩子就是凌君墨的,他是第一个破自己身子的人,这足以说明孩子就是他的呀!
“还敢狡辩,看来你是真的没将朕放在眼中,来人,将这贱妇乱棍打死!”皇上怒不可遏,号命令的同时,目光瞥见了跪伏在地的柔妃,眸中迸射出一抹狠厉,“也将柔妃拉下去,杖毙!”
“不要呀,皇上,臣妾也是受害者,臣妾只是想留住墨儿的一丝血脉,谁知遭了这小贱人的算计,求皇上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柔妃声泪俱下,连连磕头求饶。
这时斩延匆匆赶了过来,附在凌君焱耳边低语了几句。
凌君焱听后微微点头,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凤蝶衣:“既然凤姑娘不肯承认,那么本王就帮你回忆回忆。”说完又将目光转向了斩延,“将人带上来!”
“是!”斩延领命而去,很快便将一名脚步虚浮的男子带了来。
凤蝶衣见是表哥花璟良,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知凌君焱为何将他给带了来。
而花璟良在瞟见凤蝶衣后,茫然无措的神情立马变得有了些底气,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虽不知自己为何会被带来宫中,但既然表妹在这里,那么他也算是有了个依靠,或许能依仗着她摆脱当前的困境。
这般想着,他便试图挣脱斩延的钳制,高声向凤蝶衣求救道:“表妹,救救我!”
“你何须她救?”凌君焱见此睨向了花璟良,半是威胁半是哄骗地说道,“只要你能讲出与她之间的一切,本王立马便可将你放掉!”
凤蝶衣听后脸上一慌,突然想起自己曾与他生过关系,她现在就怕他为了活命,会毫无隐瞒地说出来。
花璟良将信将疑地看向凌君焱,衡量着要不要将实话都讲出来。
见他犹豫,凌君焱不屑地笑了笑,向他讲出了残酷的事实:“今日你无论说不说,凤蝶衣都是必死的局面,现在就看你能不能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了!”
听闻此言,花璟良的脸色变了变,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终是讲出了实情:“我与她,呃不,草民与她不单是表兄妹关系,还曾有过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