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染的世界里,隐约有糜菲斯特闪烁的身影。
美人的玉手从生命粒子金属色波动流转的糜菲斯特热血浓烈的光瞳中抽出一枝前所未有,有月之弧度的长刀。
这是令所有最顶端观察者“努力支撑自己,以免毁灭的零星片段。”
“沉沦在虚无的维度中,不能自己。”
“就像恶之花不断延展边缘性崩塌的景像。”
如花似玉的美人忽然仰望由宛似红变成悱恻红的星海。
星潮激涌的态势重构了她趋向于无限放逐的心神碎片。
美人以双手执刀。
有月之弧度的刀身高高举起。
美人迎向悱恻红星海一角的际线飘忽不息。
无数个沉覆的片断倾斜在她悲怆的额头。
在这一刻,她光裸的胸膛在星子,星耀溅射与涨落的星海中不断崛起。
没有观察者能抵御这种悲伤的美,感撼心弦的美。
全宇宙观察者的眼睛不禁瞬间关闭了。
而在他们再次睁开的时刻,长刀所斩击的时空维度,不再是过去的样子。
慕盈歌低垂的额头触及星海的边缘。
他在他深情的空窗里以手撑地。
在颤栗中,他的身躯不止起伏。
毫无疑问,抗击这个如梦似幻,如魔如佛的美人的攻击,耗尽了他所有凝聚态的诗魂。
星汐浮现在他与美人共同叠映的时空。
孤独而浓烈的时空。
有火焰不止息燃烧的时空。
星汐是以默默流转,凝望着光亮的中心的仪式,祈祷着不能更改的永恒。
美人的身躯从这个中心的外缘偏转向这片星汐起浮的光迹。
美人玉手间的长刀再次确立起一个沛莫能御的角度,劈开人类情感中最错综复杂的经纬线。
刀光激闪的瞬间,时间轴倾转的时间颗粒被凝滞了。
温情脉脉的空窗即将被击毁。
深情的空窗中慕盈歌梦斯离的瞳眸犹如悲怆凄烈之海。
游离于空窗中的他,偏离了在怀想之中默默诞生的幽寂和感伤,他的丝零乱,被仿佛大海般潮湿的意像渲染。
无人能预知他在此时流淌不息的寂寥线索。
在那一柄仿佛能斩碎所有存在次元壁的长刀影映的气像万千的梦的流绪中,他的感伤之海正宣告破灭。
他的呼息仿佛已在这种缺失又完满的绪理中触及锦织星宙缠绵悱恻,悲喜交加的海浪。
他的诗魂被海浪溅湿。
他的身躯浮游着海汐的籽粒及不断溅射的松针般的星子。
而那美人劈向他空眀额间的长刀,正在把他无限凝视的星空击碎。
无尽的怅悔中,他悄然把自己的身躯倾转向锦织星宙一片空黯的星域。
他知道那是千玄机与她的王国所在的星域。
他在此刻忍不住想吟咏侬艳之诗。
但他已被洗礼的诗魂阻止了他无尽流淌的思潮与思慕。
“她也会在那里眺望我的局限与限制吧。”
“我失去了完美主义者诗魂的同时,也必定失去她的关怀吧。”
“此时此刻,真的想看一看过去时间中存在的有关于她的时间片断。”
“然而……”
他不禁叹息。
“我从未有凝视过她的花殇与花魂。”
“这种种的遗憾,不会因此终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