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酒卮朝高硕砸去!
();() 高硕下意识躲开。
酒卮哐当一声落在门外阶上。
高硕怔怔地看着酒卮,脸上从焦急到震惊,再从震惊到平静。
他回头,朝郭汜拱手:“仆告退。”
话音未落,转身匆匆离去。
郭汜抬手,神色复杂。
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高硕离去。
目光瞥到瑟缩在一旁的舞女,不耐烦地摆摆手:“停下作甚!?接着奏乐!接着舞!”
屋外,听到争吵,看到酒卮飞出,见高硕转身欲走,文士连忙迎上去:“高将军,高将军!”
高硕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文士,面色平静:“从事有何事?”
文士嘿然,靠近两步,压低声音道:“粮草只够一月之用,百姓也无余粮,将军且思之。”
说完,他退后一步,朝高硕拱拱手,转身弓着身子一路小跑进了厅堂。
高硕的目光追随着文士的背影,一直落到厅堂中。
他看了片刻,转身快步离去。
……
“此处距离城固还有多远?”
站在沔水岸边,钟繇询问道。
立即有出身汉中的军士回答:“大概还有两百里。”
“两百里。”钟繇暗自估算,“还要四五天。”
军士连忙道:“用不了这么久。再过一百多里到龙亭,过了龙亭路就好走了!”
钟繇挑眉:“岂不是说,到了龙亭就会遭遇敌军?”
军士挠挠脑袋,嘿然不语。
这时刘雄鸣走过来:“钟使君,我军估计已被米贼发现了!”
钟繇闻言,神情严肃起来:“如此迅速?”
“三里外有米贼舍,斥候到时,该处已然无人,然犹有灶火迹。”
张鲁在汉中遍作义舍,祭酒主持。
义舍可以作为基层治理的锚点,同时也是济民传教的标志,最重要的是能起到邮传烽火的作用。
恰如此时,钟繇军众就被义舍之人发现,祭酒应该是带领部署离开报信去了。
“我等当如何行事?”
刘雄鸣有些紧张。
钟繇思索一番:“我等到此处,出发前派出的信使应当已经到了郭汜及张鲁军中,若是郭汜有意争斗,此时当已起兵攻成固!”
他看向刘雄鸣:“张鲁必以为郭汜已降朝廷,两面夹击之下,张鲁必降!”
“那,若是郭汜不想打呢?”刘雄鸣提出疑问。
他并不了解郭汜,只是下意识地担心事情不能如钟繇所愿,导致自己这一军葬送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