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力气了?”
“出力气的地方不一样,喂——”楚星舒话未说完,就被人定在身前。
慕屹川含笑看着他,声音暗哑:“二皇子保证很乖,不像某人,哭哭唧唧还乱咬人……”
楚星舒本是逗他玩,未曾想他倒当了真,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楚哥哥不会啊……要不要教教你?”
慕屹川的眸子在月夜中清澈纯静,长长的睫毛调皮的颤动,楚星舒呼吸一窒,一直知道他那张酷似先帝的容颜好看,可一个如谪仙清柔,一个却如幼崽般纯粹……
“怎么啦,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楚星舒低下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唇贴着眼皮道:“盖个戳,这双眼睛以后只准这么看着我。”
“只盖一个可不够,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慕屹川闭上眼睛,仰起脸。
楚星舒拍了他脑袋一下,落在他身侧,“好了,别闹了,谈正事吧。太子那边,你是如何打算的?”
慕屹川目光避开楚星舒,故作轻松的耸肩,“顺其自然。”
“众人皆知皇上最看好的人是你,当日却爽快的立了太子,朝堂上竟然还有大半的文臣支持,你不觉得蹊跷吗?”
“景妃家底丰厚,惯常会笼络人心,太子向来不够出挑却胜在听话,这样一个人做储君,未来朝堂上岂不是皆大欢喜?”
慕屹川将楚星舒的脑袋搁在胳膊上,接着道:“父皇太精明,手底下的文官武臣无不提着脑袋做人,皇后之位空悬多年,文官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也未起半分作用。忆浮宫劳民伤财,也是说建就建……”
提到忆浮宫,到底是心里有疙瘩,他睇了楚星舒一眼:“我自是信你,可是父皇……星舒,你一定要小心,他若敢对你……我必不饶他!”
楚星舒掰开他紧握的拳头:“我有分寸的,你师父今日来,可有说什么?”
慕屹川犹豫了片刻,淡淡道:“每年都一样,送了礼,用过膳也就散了,若按民间习俗,本该我去拜他,偏偏我又身在皇族,总觉得怪怪的。倒是阿乐闹腾得紧,吵了一下午,头疼死了!这丫头越大越吵了,不知道未来会找个什么样的夫君能治得住她。”语罢,他唇边带了一丝笑意。
楚星舒深望慕屹川一眼,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师父与他而言,是如亲父般的人。掩下心中怅然,终是舍不得拆穿。
他两指挟着慕屹川的脸颊捏了捏,疼得人嗷嗷直叫,方才满意松手,语气含酸道:“我看整个大朔,能治得住那甘家千金的,也只有二皇子吧。”
慕屹川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他摸着被捏疼的左脸,委屈的道:“整个大朔,能把二皇子捏在掌心玩的,也只有你了。”
“谁敢拿捏二皇子,国宴上,二皇子可是当着文武百官,外邦使臣,正义鼎然的斥责我连男宠都及不上呢。”
慕屹川揉了他脑袋一把:“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过了这茬儿,敢情是在这里等着我呢!说吧,想怎么报仇?”
楚星舒拉过他的一缕头发,与自己的编在一起把玩,“我倒觉得如此交恶了也好,省了不少麻烦,不如就这么着吧。”
“你想得美!把人睡了,就想不认账。”
楚星舒摸着下巴,好奇地道:“二皇子这可是倒打一耙?话是你说的,恶也是你交的,怎么倒变成我不认账了?”
“再不认账,我就召告天下,南越国质子夜夜在二皇子身下缠绵,看你还怎么出门!”慕屹川在他腰间挠痒,楚星舒最怕痒了,笑躲着求饶,可这人一闹腾起来,任性得很,又故意想听他说好听话,故而越发挠得凶了。
“好了……求你了……”
“求人是这么求的吗,嗯?”
“咳咳咳……”
慕屹川立刻停了手,紧张道:“你怎么了?”
“没事,被口水呛到了。”楚星舒拍了那大掌一下:“不准再闹我了!”
慕屹川确定他无事后,这才安下心来,下巴蹭着他的额头:“好,不闹了。你早些睡,为了补偿你,明日给你个惊喜。”
楚星舒睁大了眼睛:“什么惊喜?”
“不说,说了还叫惊喜么?”
“被你这么吊着,我哪里还睡得着,说嘛……我保证你说了,我明日也会故作惊喜。”
慕屹川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闭上眼睛:“睡觉!再不睡觉,你就别想睡了。”
楚星舒踹了他一脚,生气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慕屹川从背后紧紧圈着他,满足的入睡。
学冰嬉
院子内,慕屹川紧紧架着楚星舒的腋窝,一脸戒备,比上阵杀敌还紧张。
“慕屹川,你给我放手!这般架着人,如何尽兴?”
楚星舒脚踩冰嬉鞋,初起的惊喜已经转为了怒火。
可这人就跟个老母鸡护崽似的打死不松手,他这还没摔呢,若是真摔了,恐怕一辈子也别想玩冰嬉了。
“你扶着我,别别别松手,当心!那里有石子!”
千千的白眼已经快翻上天了,坐在石桌前磕着瓜子,闲闲道:“我说公子,你还是把那鞋脱了吧,这都一个时辰了,你体会到滑行的乐趣了吗?”
慕屹川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千千掷了过去:“一大清早的,跑我府里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找我家公子啊!”千千躲过石子,一副理所当然。
“福伯——二皇子府是菜园门么,阿猫阿狗都往里放?”
福伯也是一脸无奈:“主子,这千千公子说来找定安王,老奴是想拦来着,老奴还说了定安王早就回四皇子府上了,不可能在这里。可谁知道……人定安王不仅仅在咱们府上,还在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