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皇上几十载,早已成了皇上肚子里的蛔虫。
自然明白皇上心底所想。
“皇上,此事着急不得,若两人有缘,自会走到一起。”
在马车上,贺煜璋终究还是没忍住。
“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吗?”
“什么?”
宋菀凝被他突然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竟下意识的向后躲。
贺煜璋看在眼里,更加的心痛:“是想要躲着我,你才求陛下比武招亲吗?你又何必
如此,要是真的这样讨厌我,大不了我从此消失在你们母子俩面前。”
这明显是气话。
宋菀凝不解:“我比武招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误会了”宋菀凝逐渐没了耐心:“贺将军,你我在从前贺家那场大火已经结束了,无论我宋菀凝做什么事情,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场大火,这么多年来,始终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令他悔不当初,令他痛苦。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人,诵经念佛都静不下心。
“没有关系?那垚垚算什么?”
那明明就是他的儿子!
这她宋菀凝无可抵赖。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那些酸楚就如洪流般涌现出来,红着眼眶:“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姐夫你在哪儿?你当时不信我!”
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说的话。
宋菀凝缓缓闭上眼睛:“既然当时不信我,现在又何必来管我,再说一遍,你我毫无瓜葛。”
姐夫。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贺煜璋只觉得心痛难忍。
男人自知当时有错,想再为自己辩解几句,宋菀凝却丝毫不给他机会,直接下了马车。
两人不欢而散。
一到自己的房间,宋菀凝猛吃了几口凉瓜,才将胸口这股燥热压制下来。
本来天气热就很烦,还遇到一个更加心烦意乱的人。
白雪跟上来,就见她气鼓鼓的坐在榻上,跟着坐在一旁:“刚从外面回来,不可贪凉容易闹肚子。
”
这话听着耳熟,这分明是平常自己对垚垚说的话。
宋菀凝放下凉瓜,叹了口气,才道:“我这心里觉得不畅快,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听说你跟皇上说要比武招亲?”白雪询问道。
“对”
“你这又是何必”白雪叹了一声:“如果比武招亲,贺将军也去了,他武功这么厉害如果赢了,你不就得嫁给他?既然都是这个人,何必折腾。”
宋菀凝却不这么觉得:“你也说了如果,我既然能提出来,他就一定不会赢。”
看她如此笃定,白雪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有主意就好。”
一阵猛烈的雷雨,将整个京城刷洗了一番,好好的除了一番热气。
“表兄,我们刚到京城就下了这么大一场雨,周围百姓说这许久不见雨,感觉是个好兆头呢。”沈以宸一边收拾着淋湿的衣服,一边看向逐渐转晴的天空。
秦君宇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这个表弟,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迷信。
两兄弟找了一个茶馆喝茶,给小二一些银钱,想要打探一些京中的趣事。
小二接过银钱上下打量起:“二位这是外乡人啊?”
沈以宸笑呵呵应道:“对,瞒着爹娘出来历练,据说京城趣事多,好玩的更多,特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