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回到殿内,并没有生气,率先跑到镜子前,看了看左脸有没有红印。
可脸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南霜心情复杂,瘫坐在地上,回想着刚才经历的事情。
明明是清云天的人起进攻,她只是顺手帮了个忙,还要致他们于死地,那所谓的菩萨心只是个幌子,为的是除掉他们。
觉得他们不臣服,心有叛变之心,想让鸟语花香的玄雾山成了荒山,想让妖族从此消失,想把一切威胁剔除。
可是妖族并没有做错,和人间和平相处,抓恶妖和雪莲吸食,闹的生灵涂炭是幌子罢了。
南霜背着手出来,路过的地方都刮起一阵寒风,满脸不悦的坐到小矮桌旁。
“我们妖族这么弱小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打我们!”
稷瑞试探性一问:“那你有什么计划?”
她气的捣掷茶水,茶水撒满桌面,挥舞着右臂,将茶具推到地上,只听到“哐当”一声。
“没计划,走一步看一步。”
稷瑞看到地上的茶具,轻手轻脚的捡了起来,一一放到矮桌上,说着安慰的话,尽量不触到她的情绪。
在少年的坚持不懈下,哄了半个时辰,才将傲娇的小郡主哄好了,脸上还带着一些笑容。
南霜双臂叠交,稳而慢的走着,思考着那些人的身份。
“那战神好像叫零誉,是天帝的长子,看来也不过如此。”
稷瑞默默说了句:“你不觉得你很坏吗?”
南霜瞟了一眼少年,不否认这番话,也不肯定这番话,用脚背碰了碰他的腰。
在稷瑞挺直腰板时,身子靠在他的肩膀,用暧昧的眼神看他。
“我要是真的坏,早就欺负死你了。”
少年没见过这些,脸上渐渐绯红,别过头去,心静则不浮躁,想着古书上的诗词,忘记刚才生的一切。
她可不管这些,坐到稷瑞身边,试探性的挑逗,解开他的腰带,慢慢扒开他的衣服,将冰凉的手伸了进去。
稷瑞感受到手指的凉意,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拉好衣服,尽量不去想那些。
半个时辰前,他们才从玄雾山出来,半个时辰后,南霜就像没事人似的,丝毫不担心叶凌将军的安危。
为了逃避她的缠绕,换了个敏感的话题。
“南霜,你不担心你哥哥吗?”
南霜觉得他担心外事,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把手放到少年的脸颊,轻轻移过他的脸,目光装作深情的望着。
“零誉受重伤,清云天锐气减半,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万一呢。”
稷瑞还想挣扎一下。
南霜将手指放到少年嘴上。
“应该没有万一,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正当她要霸王强上弓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得不停下动作,起身去看看是谁。
“哪位要来我的疏愿殿?”
走进殿内的人,是个身着白色纱衣的少年,不浓不淡的剑眉,漆黑的眼里带有一些不羁,脸上还有一片淤青。
南霜上下打量了来人,闻到淡淡的茉莉花味,转身就回去坐着,不打算迎接此人。
来人恭敬行礼。
“杄竹有意冒犯,还往小郡主见谅。”
她瞧见杄竹眉头放松,便翘起一条腿,抬手看了看指甲,不带正眼回答。
“二殿下,我可受不起这礼。”
稷瑞抿了抿嘴唇,刚才看了一眼杄竹,长相温和,有股桀骜不驯的性子,与战场上看到的战神,倒有一些相同。
杄竹看了看背对的人,察觉他是活人,也没想到小郡主有这喜好,喜欢拿人嬉笑闲聊,成为笼中之鸟。
“我代兄长向你陪个不是。”
她放下右腿,抬起劳累的眼睛,心里的怒气难消,恨不得活剥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