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接受,出去。”
稷瑞还以为她会耍耍性子,这次她不给半点面子,堂而皇之的赶人走。
杄竹弯下腰,郑重的说道:“请小郡主原谅。”
南霜看他还不走,抽出腰间的鱼尾鞭,顺势打在他的腹部,没用多少力,纯白的衣裳就被打破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没有说出口的原谅,杄竹是不会走了。
最后想了想,还是给杄竹一个台阶下。
“走不走?”
杄竹还是那句话。
“恳请小郡主原谅。”
南霜看他吃力不讨好,是为了情同手足的兄弟,放下自己的身份,不惜前来玄雾山,只求她一个原谅。
这样的兄弟,根本就不值得这样做。
她背对着杄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赶紧走,这一鞭子下去,会是皮开肉绽的。”
稷瑞将一切看在眼里,见杄竹只言不语,有些想劝阻,但还是默默坐在垫子上。
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谁也没捅破窗户纸。
南霜以为烦人的杄竹走了,正想坐回小矮桌边,余光瞟到他还弯着腰,正眼再看时手臂一直抬着,没有晃动片刻。
挥舞鞭子,猛然抽了出去,用了五成的力,将无防备的人打倒在地,出一声沉闷。
她说过这一鞭会很痛。
稷瑞听的后背凉,从垫子上起来,当着她的面,扶起受伤的杄竹。
看到杄竹的手腕内侧,已经皮开肉绽,手指关节红的不轻,还有大大小小的血孔,实在有些毛骨悚然。
南霜收起鱼尾鞭,神情冷漠。
“赶紧走吧,我们注定势不两立。”
杄竹喘着粗气,见她话已至此,没有什么好原谅的了,转身离开了疏愿殿。
在那人离开后不久,一根银针朝着少女袭来。
在千钧一之际,她双掌合于眼前,掌心接住了银针。
击掌的声音在疏愿殿回响,她双掌紧紧揉搓,磨灭了危险的寒针。
没想到天帝如此阴险,以杄竹作为辅助,夹杂着炼制的寒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给她一个教训。
还说清云天不阴险狡诈,这明摆着要人命,被如此一搞,少女气的不轻,坐在书桌边,写着清云天的种种罪恶。
她开始在纸上乱画。
“都说我做错了,我明明就没有。”
稷瑞默默退出殿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倒上刚泡好的金银花茶,稳当的端了过去。
“喝杯茶消消火。”
“不喝。”少女没有抬眼,冷冷的回了一句。“不
“你火气旺。”
她皱紧眉头,抬手打翻茶,狠狠推了稷瑞一把。
“喝喝喝!有什么好喝的!”
稷瑞控制不住脚力,本以为会摔在地上,感觉背后有东西拖住,手臂被人一拉,才站稳脚跟。
权学林收回扇子,礼貌的朝小侯爷点了点头,扇着风慢悠悠走到她身旁。
南霜愤愤一声,不给一个人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
“我看到杄竹殿下来了,顺便来看看小侯爷如何?”
权学林替她扇了扇风,去去火气。
“我的小郡主,生气易伤身,人家的好意你怎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