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朝着刲山而去。半月后,蹚过一条巨大且汹涌澎湃的大河时才堪堪停了下来。
众人用神识探去这里既没有繁花似锦的景致,也没有生机盎然的绿色,只有漫天的风沙,无垠的黄土,荒芜寂寥的气息。
端木逡转身看向众人: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毕竟前面就有一条大河,这里怎么也不该如此荒凉。我起先探寻时并没有现问题,直到我动用我们端木家的“觅灵盘”才现隐隐的阵法波动。
话落他双手结印,觅灵盘从他的识海飞出,在空中盘旋,度逐渐加快,寻找着目标。
空气中各种灵气的波动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条条无形的丝线,错综复杂。然而,那觅灵盘却似有了灵性一般,轻而易举地穿过了这些纷乱的灵气,直指向山坡的一处。
众人的目光随着觅灵盘的指引,望向了那个方向。那里,有一股与众不同的灵气波动,强烈而纯净。突然觅灵盘上耀眼的灵光朝外飞射而出,照在了地面之上,地面微弱地显现出一道黄色的结界。
人们满脸激动:“找到了,真的有结界!”
端木逡继续道:“我们一起合力打开此结界。”
一个眼底青黑的男修对着端木逡拱手道:端木少主,咱们之前可都说好了,里面寻到的宝贝,你端木家占四层,剩下的我们再平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孙月才道:这几个女修修为这么低,我想请问端木少主,我们寻到的宝贝是不是也要分给他们?
长相艳丽的女子和那个黑衣男子纷纷附和着:“对,对!凭什么她们出力少,还要分我们一杯羹?”
王奎不虞地看了一眼艳丽的女子道:“端木兄这次能想到我王奎,我很高兴,她们随你怎么安排,我王奎绝不二话。
安安转身对着众人道:“你们大可放心,进入秘境后全凭各自的本事,我们争不过你们,也只能怨我们修为低,断不会有脸和你们去分一杯羹。”
端木逡嘴角轻勾讽刺一笑:“你们未免想得太多了,我端木家能走到今日,岂会贪你们这点小利,她们既是我请来的,宝贝自然从我那里出。”
眼底青黑的男修立刻道:“果然是端木兄,做事就是敞亮。”
端木逡意味深长地看了男子一眼道:“若是大家没有意见了,我们就开始吧!”
镜雪此时心里闷闷的,她觉得那结界像张着大口的巨兽,等待着把他们吞食入腹。
安安推了推镜雪低语道,“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镜雪摇了摇头“我心里突然感觉不太好。”
“你别在意他们的话,咱们就是来长长见识的。”
镜雪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我们出力少,本就不该分他们的成果。”
安安挽着她的胳膊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第一次出来历练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多经历几次就好了。”
她抿了抿嘴唇,“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好了,别多想了,我们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嗯!”
他们此时已经各自手持着自己的武器。端木逡的一对长锏如两条银龙,折射着夕阳的暖光;公孙月的玉笛晶莹剔透,仿佛汇聚了天地的精华;太史隐手中的萧,青翠如玉,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灵气;李沐的算盘,在他的手中似乎有了生命,每一颗珠子都闪耀着金光;白月宁的白羽扇,轻轻一挥,便有风卷残云之势;王奎的大锤,沉重而有力,仿佛能撼动山河;慕白手中的书和笔,虽不见武力,却有一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豪情。
那对男女道侣的剑,花纹繁复,剑尖相对,似乎在诉说着他们的深厚情谊。而安安手持红鞭如同一条火蛇,在空中舞动着,充满了野性与张力……
镜雪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而深邃,青锋剑轻轻颤动着,似乎在回应着周围的气息。
“一,二,三!”随着端木逡的话落,众人同时力。一时间,剑气纵横,锤影重重,各种光芒交织在一起,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过后,一股强大的气浪席卷而来,将周围的尘土都卷了起来。
当气浪散去,尽管眼前的景象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坚硬如铁的地面,此刻已被他们联手的力量开出了一道巨大的沟壑,将地面一分为二。可黄色的结界依旧顽强地伫立着。
端木逡剑眉紧拧:“大家不要保留,不拿出你们十成的功力,我们谁都进不去。”
众人彼此看了一眼终是道了句:“好!”
“轰”的一声又是一阵剑气纵横,锤影重重,各种灵光交织在一起。黄色的阵墙在一阵波光闪过之后,碎成点点星光飘散在了空中。
咳咳咳!”众人不妨吸入一大口风沙,大家满怀欣喜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入目可见沙粒飞扬,天昏地暗,一片荒凉。空气中满是沙尘,鼻尖,嘴里全是土味,修为高的几人还好,直接闭气。
镜雪努力挥去眼前的风沙,拿出轻纱捂住自己的口鼻,才感觉可以呼吸了。
他们顶着狂沙缓缓地往前走着,远处的石碑坊,出刺耳的呼啸声。石碑坊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石碑坊两旁的石柱写着一副对联。众人看见齐齐蹙了一下眉头,这些字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这似乎是万年前的古语,端木逡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缓缓地念了出来:“白云镇,岚江哪有回头水,人间难找不死人。”
“奶奶的,哪有小镇门楼会写如此晦气的话。”王奎一脸不虞地道。
众人俱都沉默不语,他们本该感到高兴,毕竟这是万年前的古镇,可眼前这副对联却让他们心头无端蒙上了一层阴霾。
“哗啦啦,啪啪啪”的声音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石柱上那两串灯笼,早已褪去了原本的颜色,在风中不停地来回摇摆着。
端木逡迈步向前,脚下的沙土出细微的沙沙声,远处的文峰塔半掩在尘土之中,显得沧桑又沉重。整个镇子一个人也没有,被遗忘的街道如同迷失在时间漩涡中的远古之城,沉默而庄严。
长相艳丽的那个女子,扭着水蛇腰走到端木逡的面前撒娇道:“端木哥哥,这儿好生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