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舟朝着女人们的身上看了看,身体本能的抗拒,便摇了摇头,随即发现,今晚肖驰身边也没人,扯开嘴角,揶揄:“你倒是奇怪,转性了?”
肖驰瞪他一眼,却也不解释。
无法解释,只有他自己清楚,突然之间便不想左拥右抱了。
又跟几人喝了几杯,顾西舟告辞要先走,朝着肖驰使了个眼色,肖驰跟出来,斜靠在墙壁上,“怎么了?有什么不痛快的?”
顾西舟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肖驰给他点上,又给自己点上,透过烟雾看他的脸。
“明天把你女人约出来,我有件事想问问她。”
“我女人?”
肖驰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难道不是被孟思思给睡了?”
顾西舟盯住肖驰的眼。
肖驰一愣,这家伙到底在整个京州布了多少眼线?只有他和孟思思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就知道了?
“说,说,说什么呢?谁被谁睡了?”
肖驰紧张的时候就会口吃,从小的毛病。
顾西舟哼笑一声,“好了二哥,没人笑话你,我问她几个袁峥的事。”
顾西舟正了脸色,自家兄弟,他太了解了,别看表面浪荡不羁,实则纯情的很,整天跟这些模特,明星搂搂抱抱,却没跟任何一个有过实质性活动。
今晚,看见他身边没人,就知道他栽在孟思思身上了。
“问袁峥什么事?”
肖驰紧张的把手里的烟都抖掉了,警惕的看着顾西舟,那药没让他对袁峥改变?
“你紧张什么?难道,你也喜欢袁峥?”
顾西舟痞坏轻笑,看着肖驰打趣。
肖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从前他可不舍得拿袁峥打趣,更何况是这种问题。
“我手机上有袁峥写给袁州的信,我的眼角膜是袁州捐的,我觉得袁峥靠近我,不光是为了医林苑,怕是有别的目的,我想从孟思思那找找答案。”
顾西舟说着就把手机里前几天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调出来递给了肖驰。
他也是替身!
肖驰接过,盯着照片上的白纸黑字,左右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就这?把你气出一场病?”
“病?你是说我是因为这个才犯病的?”
顾西舟的思维跳跃的总让人猝不及防,肖驰扯着唇角干笑两声,以后该叫他顾狐狸。
“我可什么也没说,老三,不必较真。”
肖驰把手机重新递给顾西舟,看着他俊冷的脸,心底的小鼓咚咚咚的敲着,这次的药难道不管用?顾老三对袁峥那女人仍旧十分感兴趣?
“就明天中午吧,我在友好医院附近的湘味等她,当然,二哥,你也可以跟来。”
顾西舟从肖驰身上收回目光,肖驰说的或许对,何必较真,成年人之间的游戏谁当真了,谁就真的输了。
没回让山别墅,直接上了销金窟的顶楼,透过落地窗看着整个京州都匍匐在他的脚下,却没任何成功的喜悦。
他这二十六年来似乎一直都很孤独,孤独到空虚,尽管他已富甲天下,却不能真正收服一个女人。
顾西舟把手里的烟送进嘴里,深吸一口,他又想到袁峥了。
不管是袁峥的脸,还是她妙曼的身体,都让他难以自持,这种滋味十分不好受,大脑在排斥,身体又几度渴望,他像趴在绳子上的傀儡,被拔河的两边随意拉扯。
他什么都记得,也什么都清楚,他前几天犯病了,吃下的那粒药能让他恢复,他不想变成怪物,可那药会抑制他的中枢神经系统,让他对那时那刻最在意的人失去感觉,他不想失去对袁峥的感觉,所以他只吃了半粒药。
头又开始疼,眼睛里似有要灼烧起来的热浪,他深呼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再想下去,他又该犯病了。
顾西舟紧紧抓着落地窗前的栏杆,指甲死死抠住,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凸起,顾西舟低吼一句:“袁峥!”
然后用力把头往栏杆上一撞,咚的一声,顾西舟扯开唇角笑了,天旋地转的感觉好过虫蚁啃咬脑仁的痛,今晚他犯浑了,住在心底的恶魔折磨了袁峥,那只恶魔想出来把袁峥撕碎,因为他手机里袁峥给袁州的那些信笺上的阿州刺痛了他的心。
他原以为,阿舟是她叫他的专属,却不是!
咚-又是一声巨响,顾西舟的额头已经起了好大一块青包,眼前乱转的小星星也来看他的笑话,跟一个死人吃醋,没人告诉过他吗,你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
所以,今晚,顾西舟任由心底的恶魔跳出来,折磨袁峥,言语上的,身体上的,他还想把曾经一身的的贱骨头捡回来,干完她,还要当着她的面抽烟,她厌恶的一切,那只恶魔都想做一遍,可当发现卧房里没有烟灰缸时,本能的又去了连廊,顾西舟就知道了,他的贱骨头早已沉底臣服与袁峥,召唤不回来了!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脑海里是今晚袁峥破碎无助的样子,他狠狠朝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把那个恶魔彻底打懵了。
第二天姜生来给顾西舟送早饭时,推门见顾西舟躺在阳台上,赶紧过去,喊了几声,见他睁开了眼,才暗自松了口气。
“竟然睡过头了。”
顾西舟盘腿坐起来,额头疼的厉害。
姜生惊讶的指着他红肿发紫的额头,“三哥,昨晚谁进来把你揍了?”
顾西舟碰一下额头,疼的又赶紧缩回了手,“给你十个胆,你敢进来吗?”
姜生赶紧摇头,他还真不敢,别说十个胆,就是十个姜生也不是顾西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