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舒托着疲倦的步伐一头埋进蒋郁卿的怀抱里,她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他手掌安抚地揉她的后颈,“回家了。”
她懒洋洋地嗯了声,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外走,另一边推着自己的巨大行李箱,回到家后转头埋进大床上来了一场深度睡眠,再次醒来已经第二日清晨,血条恢复完毕,谢望舒又变回活蹦乱跳的模样。
一早起床后便被蒋郁卿打包带进了华清集团办公室,她在沙发上盘腿坐着玩小游戏吃零食,他在办公桌后认真工作,时不时抬眸看一眼沙发处的情况。
偶尔高管或者部门经理前来汇报工作时,谢望舒就坐姿乖巧地靠在沙发上,等人离开,办公室门关闭,踢了脚上的拖鞋,歪七扭八地趴在沙发上追剧玩游戏。
李衡提着楼下前台送上来的外卖恭敬地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太太,您的外卖。”
谢望舒点头笑着谢过,自顾自拆开保温袋取出里面的冰淇淋蛋糕,愉悦地挖了一大勺,满足的点头,她的脑壳感应到了被敲击的疼痛,她叼着勺子看向开完会回来的蒋郁卿,“嗯?”
“不准吃多。”
“哦。”
即便他口头警告,但看不见的时候一整盒小蛋糕还是被她快速消灭。
蒋郁卿看着空盘沉默良久,阳奉阴违这件事还是小公主玩的最顺手,旁人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谢望舒压根不进左耳。
老婆我紧张
当晚谢望舒沉痛地躺在床上,雪白的身子骨还在打颤,蒋郁卿披着睡袍坐在床沿,长腿懒散地支地,手指熟练的打结丢进垃圾桶。
他抽了湿巾擦干净手指,轻轻的捏住她汗湿的下巴,“还吃那么多凉食吗?”
“不…吃了。”
她虚弱地趴在床面,抬起胳膊的力气都丧失了,蒋郁卿哼笑一声,捞过她抱进浴室,谢望舒吃过教训后再也不当他的面吃了,她去工作室偷偷吃。
在家休息了三日,三日没怎么见过外面的天气,主卧的窗帘紧闭,时不时传来她低泣的声音,蒋郁卿抱着她从衣帽间里挑了一件礼服,哄着她穿上,银色缎面的高开衩抹胸裙,在他手里没有活过两分钟,她低头看着已经扯到腰际的裙摆,“蒋郁卿!”
他像是要把三个月未见的思念补回来,怎么也不肯放过她,就算不做到那一步,也依旧赖在她身上啃来啃去。
第四日怎么哄她都要逃出去上班了,第一次感觉原来上班如此快乐。
夏末秋初,空气中的暑热依旧盛行,蝉鸣声掩盖了思念。
谢望舒站在机场大厅同郁雾告别,“你去到那边可要好好吃饭啊。”
“家里有的是钱,想吃什么就买。”
“我哥要是亏待你,你就找我,我现在可有钱了。”
郁雾笑着点头,安抚她,“放心吧。”
谢谨川替她办好托运走过来,见谢望舒和郁雾这难舍难分的状态沉默良久,“该走了。”
“哥,照顾好雾雾。”
“嗯。”
蒋郁卿见她还挺难过,出言安抚道:“抽出时间我带你去看她。”
“我只是觉得雾雾一个人跑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
蒋郁卿笑着揉她的脑袋,“你们家的分公司在那,你哥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哦。”
送走郁雾以后,谢望舒依旧埋头在工作室苦干,当初的工作室已经扩展成了一个小型公司,她买下了隔壁两栋门市,一整栋用作拍摄基地,剩余两栋作为办公地点,当初跟她一起创业的员工已经成了部门经理,苏妍的称呼也从老板换成了舒总。
蒋郁卿来她的小公司接她下班,手指在玻璃门上轻叩,谢望舒笑着抬眸看他,“等我下。”
时间刚过国庆假期,人潮褪去,工作室开始轮班休息,她忙碌了两个月终于能给自己放个假。
蒋郁卿刚从外地出差回来,黑色的行李箱摞在车子后备箱中,昨夜同谢望舒通电话时,约了去泡温泉。
刚一进温泉套房的门,谢望舒转头跳在了他身上,蒋郁卿笑着接住她抵在门板处,手边的换洗衣物坠落在地毯上,他额头抵着她,“想我了吗?”
谢望舒亲他一口,“想。”
她敢说不想吗?
他一共出差了三天。
人还没走到她想念的时刻就已经回来了。
“小骗子。”
他托着谢望舒往温泉池边走,过来时恰好晚间,她刚换好泳衣还没来得及入池,门口传来了送餐的声音,她馋这家的酒酿一段日子了,同蒋郁卿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晕晕乎乎间吻在了一起,她攀着他的肩膀,低头同他交颈缠吻。
温泉池水热气蒸腾,模糊了池壁处的人儿,小衣布料飘在池面上,原本微醺的酒劲在温泉的浸润下逐渐变迷离。
第二日一觉睡到了正午,她抬起软绵绵的手臂搭在眼睛上,浑身发软无力,昨夜在温泉泡了太久,蒋郁卿扶着她的脖颈让她坐起身,手边递过来一杯温水,她低头喝了几口润嗓子,“不喝了。”
在楼下吃过午餐后二人启程回月亮园,谢望舒靠在副驾驶上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但她醉酒后总是断片,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索性懒得再想。
过了一个月,她月经期迟迟不来时,这件被她忘在脑后面的事总算想起来了。
温泉那夜她感觉有一个应当是破了,但当时做的太疯狂,谁都没注意,她第二日睡醒后彻底忘记了,也没想到提醒蒋郁卿回想一下。
现在已经不用回想了。
她清早戴上口罩去药店买了早孕试纸,回到月亮园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地面上摆了好多条,极弱的两条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