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其实她并不觉得和霍时渊的交易有什么难以接受,毕竟前世经历在那里。
但是家人定然疼惜她,尤其现在并没有经历抄家流放的事情。
都怪霍时渊。
他要是低调些,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偏偏往大哥面前凑,他知不知道这样会给自己添麻烦的。
鱼晚棠决定,下次霍时渊再来的时候,不给他好脸色看。
没想到,这个“下次”,其实就是当夜。
听到吱吱哼唧,鱼晚棠就知道霍时渊来了。
彼时她刚刚脱衣躺下,因为顾忌到这个随时闯入的淫贼,即使天气已经热了,她还老老实实穿着高领亵衣,不敢像从前那般只穿肚兜亵裤。
她忙坐起身来,熟练地挤出笑意。
然而想到霍时渊的所作所为,她又把笑容敛起来,做出生闷气的模样。
拿捏一下能作的尺度,也是鱼晚棠前世斗争经验里的重要一环。
有时候你不蹬鼻子上脸,霍时渊还得把你叉到脸上。
全看他心情好坏。
他几日没来,刚刚见面,心情应该不错吧。
毕竟自己是他“新宠”,没那么快过时吧。
可是她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霍时渊虽然脸上带笑,但是那笑,一看就是冷笑,令人浑身哆嗦那种。
鱼晚棠立刻小心翼翼,比狗腿子还狗腿子,“世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女子报仇,十天也可以等。
先避其锋芒,等大魔王心情好了,日后再算账。
“我给你的火铳呢?”霍时渊坐下,手指轻敲着桌面。
鱼晚棠:“……”
她今天才送出去,霍时渊立刻就知道了?
如果当时黄先生在场,她非说是黄先生告密不可。
可是当时只有他兄妹二人啊。
霍时渊知道得也太快了。
鱼晚棠不敢再撒谎。
因为看他脸色,她就知道,霍时渊这是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狡辩,只能罪加一等。
她膝盖有点发软,脑子却飞快地转着。
“我在偷偷把玩的时候,二哥闯进来看见了,被他拿了去玩……”
“闯进来?他随意进出你的房间?”霍时渊眼色越发冷了。
鱼晚棠:“不是,是,是吱吱!”
她伸手指着吱吱,“是吱吱偷了二哥的帽子,二哥要抓它才闯进来。”
吱吱啊,反正你比我强,你不怕霍时渊。
你们俩“积怨已深”,虱子多了不痒,也不差这一桩了。
吱吱嗷嗷抗议。
不过在霍时渊看来,那是对他的挑衅。
好了,又给这小东西记下一笔。
等日后落到他手里,看他怎么收拾它!
眼下先收拾这个眼珠子乱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