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槐惊呼:“那我们岂不是要一直看着她们!”
谢葭笑了起来,道:“那是自然。所以你们要快点查清楚啊!”
正说笑,知画回来了,道:“元娘,墨痕姐姐进了门了。但是马车被人挡了一挡。”
谢葭一惊。但知画又说墨痕让她先回来,告诉元娘不用担心。
等了片刻,墨痕果然自己把事情处理好了,带了人上楼来。陆妈妈和阮师父是相熟的,但是和身材矫健的阮师父不同,她是个胖胖的妇人。进门行了礼,她就让人都回避,连谢葭都没让进暖阁。只带着白平紫薇,还有阮师父自己进了暖阁,安置了用红布包着的痘娘娘,在里面给三娘看诊。
墨痕便趁机把经过都说了:“……到了将军府,太夫人听我说了要请个老道的大夫在一旁看着武婢练武,也没说什么,便让我带着陆妈妈走了。回去的路上,我对陆妈妈说了是去给三娘治水痘的。并和陆妈妈一起去庙里请了痘娘娘。陆妈妈回去少不得要禀告太夫人的。”
谢葭苦笑,道:“是啊,我少不得是要去请罪的。”
后又道:“知画说你们进府的时候被拦了一拦,是怎么回事?”
“是赵妈妈,她让我先带着陆妈妈去给刘姨娘请安,说是将军府来客,刘姨娘自然是要见一见的。我便让知画先回来禀告一声,免得元娘担心。我与赵妈妈说,陆妈妈初来乍到,还是要整理一下,再去给姨娘请安。再则我们楼里的紫薇正崴了手腕,疼得厉害,将军府的跌打药是顶顶厉害的,还是先让陆妈妈去看看的好。”
“赵妈妈执意不肯,我便说了,元娘一向体恤下人,紫薇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还是早让大夫看了好。姨娘又最讲礼数,陆妈妈去请安少不得一番赏赐,等得久了元娘是怪罪下来的。赵妈妈既然执意要陆妈妈先去请安,不如先随我回来见过元娘,向元娘请示过再说——毕竟是元娘的客人!”
谢葭道:“那,赵妈妈就罢休了?”
“先还是有些犹豫,后来表小姐经过,看到我们二人僵持不下,便劝了几句,说都是府里有头有脸的,刘姨娘和元娘又亲厚,必定不希望我们闹成这样。还说她会去刘姨娘面前说项,不过是请个安的事罢了。我便说了,既然有表小姐做主,那就先带了人回来了。”
谢葭倒有些哭笑不得了:“我记得,上次轻罗的事情之后,表小姐就被姨娘随便找了个由头罚了抄佛经吧……她怎么还是傻呼呼的,什么事情都大包大揽的。”
墨痕道:“也难得是个憨厚的性子。”
其实谢葭比较想用“大愚若智”来形容她……
她道:“既过了关就好了,准备明日让陆妈妈去给刘姨娘请安。”
这次谢葭学乖了,道:“刘姨娘要嘛不动手,要嘛就必定是有所图,我们这次小心着点,不能再被她套进去了。”
墨痕点点头,道:“元娘思虑得是。”
然后又问起来:“元娘今日的字写完了没有?”
谢葭:“……”
她忙叫知画来铺纸给她写字。
少顷,陆妈妈给三娘看过诊出来,先净了手,出来给谢葭请安:“已经都发出来了,别看现在厉害,这样好得也快。吃着药总会好的。就是小心要留疤。”
谢葭让人封了红封给她,笑道:“有劳陆妈妈了。”
又看着阮师父的样子,心里有了数,便笑道:“阮师父一个人住,陆妈妈就先和阮师父住几日吧!”
陆妈妈显然大喜,忙笑道:“是!”
第二天陆妈妈去给刘氏请安。因她是将军府的人,刘氏也不能多为难人家。知画带来消息,王知华又去抄佛经了……
陆妈妈看小儿水痘很老道,据说当年连卫清风出水痘都是她服侍的。现在陆妈妈也都用心服侍着三娘。谢葭观察了几日,也就放了心。
到沐休时便去将军府给卫太夫人请安,主动交代了。卫太夫人也是个老道的,元娘没了生母,谢嵩又是个傻乎乎的脾性,照顾不周是必然的。倒是没有责怪,反而生出了几分怜惜,留她吃了晚饭,又嘱咐了几句卫清风过年要回来探亲,让她到时候一定要来,便让他回去了。
三娘出水痘,蒹葭楼上下如临大敌戒备了几日。后又传出元娘让墨痕教三娘琴,把三娘关了不让她出门的消息,藏了一个月左右,才结了疤,慢慢养着等着去疤。
为了不走漏风声,秦妈妈和芸香既然查出来和刘氏没有来往,便敲打了一番,留了下来。但是拨了轻罗到三娘房里服侍,看着她们两个。
三娘的水痘好了,也不敢来吵谢葭,只天天跟着墨痕练琴,非常勤快,墨痕看她的性子倒也稳了下来。
这些事处理好了,也就临近年关了。期间王知华来走动了几次,谢葭一改往日的脾气,也见了几次,说过几次话。只是无奈一个专心刺绣,一个对刺绣完全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过年的事情,自然是刘姨娘带着谢雪和王知华在操持。因还在国孝中,也没有大操大办。
谢葭知道刘氏是故意不教自己管家,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一来她对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感兴趣,既然谢嵩不催,那就算了。再则,她一点也不想跟着刘氏学东西。
不咸不淡地过了年,钱家送来了分红,当然,是送到墨痕手里的。当时入股是五百两,今年就拿了一百五十两粉红。谢葭根据米价估算过,这个时代的银两,和人民币的换算大概是1:200。也就是说,她入股十万,一年获得的收益是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