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挑眉,“何尚书此举甚妙。”
他故作为难道,“只是。。。。。。”
“怎么了?”何仲章看向谢昭。
“这可是欺君之罪。”谢昭目光扫过堂中央的那箱金子,“得加价。”
何仲章伸出一只手,“这个数,如何?”
谢昭轻晃手中的酒杯,不紧不慢道,“翻倍。”
何仲章一咬牙,“好,就按相爷的意思办。”
“何尚书痛快。”
谢昭坑完就走,片刻也不逗留。
他前脚刚走,何敬仪后脚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爹,这谢昭也太贪了吧!”
“亏得大家还当他是什么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我看也不过如此!”
何仲章冷哼道,“就怕他不贪,难道他以为,上了我这条船还有下去的可能吗?”
何敬仪眸子一亮,“爹,你的意思是。。。。。。”
“收了我们的钱,自然就是我们的人。”何仲章道。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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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坐在马车上小憩。
车子突然震动了一下。
小厮开口,“相爷?”
“无事,继续走吧。”谢昭道。
话落,谢昭目光扫过纪淮,“陛下。”
纪淮浅笑,坐到谢昭旁边。
一股若有似无的酒香味涌入鼻间。
纪淮凑到谢昭跟前,嗅了嗅,“你喝酒了?还有脂粉香气,看来何仲章这个老匹夫对你不错啊。”
谢昭皱眉。
若不是顾及眼前人的身份,他真想问一句,你是狗吗?脂粉香气都能闻得出来。
他不过是和舞姬共处一室,并未有任何接触。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纪淮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莫不是明渊贪图我的美貌?”
谢昭:。。。。。。谁来把这个小皇帝带走?
“陛下,自重。”谢昭几乎咬牙说出这四个字。
纪淮突然凑到谢昭面前,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几乎要触碰到,“我若是不呢?”
谢昭正欲开口。
马车突然又一次震动了下,能感受到车子明显变歪。
纪淮趁机将谢昭抵在车壁,两人唇。瓣相贴,醇厚的酒香荡开,彼此呼吸交织。
谢昭的清冷狭长的眸子上闪过一瞬间的茫然。
纪淮缓缓移开身体,仿佛故意般,竟然还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角,像是在回味。
谢昭清冷的双眸光芒闪耀,有茫然、震惊、难以置信。。。。。。这些情绪渐渐退去,转而满眼冷漠,牙咬的咯咯作响,吐字如冰,“纪、淮!”
“明渊,你听我解释。”纪淮开口。
谢昭冷冷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解释。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态度,纪淮直指车夫,“你府里的车夫技术不行。”
说起车夫,两人这才现,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他们对视一眼,瞬间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
纪淮从袖间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蒙住脸,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奸相,受死吧!”
话音刚落,一柄剑刺了进来。
纪淮直接揽住谢昭的腰,避开外面人的攻击。
马车已经不能要。
两人从马车中跳出来,车夫已经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