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
男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男孩还想再补充点“有力证据”,但姐姐立即开口道:“你觉得妈妈平时拜佛有用吗?”
还没等男孩说什么,声音又从黑暗中传来:“就像那次妈妈带我们去朝圣,为爸爸祈福那次。”
“我不信这些!我是沐浴科学太阳下的新时代好少年,还拿了学校‘科学进步’的奖杯呢!”
一时间,男孩没能跟上姐姐跳跃的思维,但他语气充满了对“迷信”的调侃和对自己“光辉岁月”的自豪。
“哈~咯咯~”
男孩中二又自恋的回答,逗得姐姐的笑了起来,出“鹅”一样的声音。
见状,男孩有些不服气,似乎徘徊在废墟之下的笑声,刺伤了他“幼小”的自尊心,他立刻说道。
“妈妈当时费那么大的精力,最后怎么样,那个病鬼还不是死了!”
这句话一出口,男孩知道自己嘴瓢了,连忙小声找补道:“谁叫他几年都回不来一次,有他没他都一个样,最后还害得妈这么累……”
即使男孩想挽回点什么,对话还是中断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沉默的氛围再次笼罩这个狭小空间,随着两人都不再声,这里又变回之前的死寂样子。
许久,男孩隐约听到石柱那头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打声,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因为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敲石鱼”了。
学什么不好,非跟着妈学这些有的没的,男孩心中不断嘀咕。
又过了一会,声音停了下来,男孩正想说些什么,但姐姐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他完全插不上话。
“妈妈磕长头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跟在身后,当时我还记得你也跟着一起在磕,我不想做你还不乐意,说一定要虔诚才有用。”
那边的声音没有停顿,继续说道:“走一步,就磕一个头。那么长的路,你平时天天叫苦喊累,倒是一声不吭全部做完了。”
“到上台阶的时候,我看到妈妈的额头上都流血了。”
“本来我也不信的,后来看到爸爸走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我就知道真的有用。”
“你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两个再过几天就要十四岁了,一直都平平安安的,肯定是爸爸在天上保护着我们……”
可能是那段回忆有太多不舍与难过,姐姐话锋一转,笑呵呵道:“不过,我就是要比你早到十四岁哦!”
“哼,有什么好神气的,你也就比我早一个小时而已,而已!”男孩终于找到了“切入”的时机,大声反驳道。
见自己的“戏弄”卓有成效,姐姐又出了“鹅叫”的笑声。
“你就是调皮,在妈面前说自己是在‘叛逆期’,仗着这块“免死金牌”天天惹妈生气。而且也不盼着你姐一点好,在这里都要损我一下,等出去了再让妈来教训你。”
男孩自动过滤了姐姐话里夹枪带棒的“攻击”,只是不断重复道:“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一定能出去的。”
一定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