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堂下几人用着想要杀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还是直接点吧。”曹茂正了正神色,“你们愿降吗?”
“哼。”下面一个小将出一声冷哼,“我们死都不会降的。”
“很好。”曹茂用眼神朝着周围的人示意道,“既然他这么想死,那就拖下去直接砍了。”
“我还记得上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叫曹性。”曹茂笑着点了点头,“这位兄弟既然这么想过去和他作伴,那我成全他便是。”
“至于你们,想说什么话之前记得先考虑清楚了。”曹茂盯着堂中剩下的几人。
看见曹茂这么杀伐果断,吕布三人此刻头上也是冷汗直冒。
虽说世上总有忠义之士悍不畏死,可说到底,倘若人能在绝望中求得一线生机,又有几个人是不想活命的呢?
于是此刻三人都相对哑然,不敢在曹茂面前放出一句狠话。
曹茂等了半晌见三人没点动静,便也有些不耐烦了。
于是他先转头看向张辽问道:“文远将军,可愿降于我啊?”
张辽跪在堂前一动不动,什么话都不说,也没什么反应,宛如一尊雕塑般立着,只有通过那眼中不断游离的眼神才能判断出这是个活人,似乎此刻正在做着什么心理斗争。
见他不答话,曹茂继续问道:“张辽将军莫非是哑巴了吗?”
听到这话,张辽知道再不开口,自己就要和那士兵遭遇一样的下场了,于是迫不得已开口应道:“州牧大人觉得辽应该如何处置,那便如何处置吧。”
听到这话,曹茂知道张辽已经服了软,便点点头不再继续压迫他了。
于是他便又转头朝向陈宫问道:“公台先生又如何呢?”
陈宫摇了摇头。
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讲起了故事:“早年我救下汝父,与其一同逃离司隶,本想与其共成大事,却没想到他是个心胸狭隘,心肠狠辣之人。”
“妄杀想要招待他的吕伯奢一家不说,还放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陈宫摇了摇头道,“面对曹孟德如此心思诡谲之人,你要我如何投靠于他呢?”
“这点上公台先生大可放心。”曹茂朝着陈宫点了点头道,“现在整个兖州都是由我来做主,曹操那个老东西是说不上半句话的,我自然是不会放任他乱来。”
“你们父子,都不过是那一丘之貉罢了,夺人土地,杀人属民,做的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肮脏买卖。”陈宫继续摇着头道,“我是不可能与你们为伍的。”
“公台先生何必做着自我介绍呢?”曹茂用手点着桌子,“你嘴上所说与侵犯我兖州的所作所为又有何区别呢?”
“你也不过是打着正义凛然的口号做着吃人的买卖罢了。”曹茂摇了摇头道,“只不过今天碰巧是我赢得了胜利,所以我才有能力对你进行审判,而你对我的说辞在此刻的我看来,只能表现出你的无能狂怒。”
陈宫默然,确如曹茂所说,他出兵的初心也只是想要牵制住曹茂派去攻打徐州的部队,让其早日撤回,最后保下陶谦罢了。
为了让徐州人不遭受战火,却把无辜的兖州给牵扯了进来,与那曹操又有何异呢?
都是带着不纯的目的而动的战争,没有谁比谁高贵,也没有谁的手是干净的。
毕竟最后消耗的都是普通战士的生命,流下的都是无辜者的血泪。
“更何况你若是去世了,你的家人又该如何呢?”曹茂依旧在劝说道。
“曹大人仁义之名宫素有耳闻,想必不会伤及我的家人,宫自觉身负重罪,自然别无他求,唯有以死谢罪。”陈宫依旧没有半点松口的痕迹。
“州牧大人,我愿……”看到张辽和陈宫二人一直不搭调,夹在二人中间的吕布反而先急了。
“你先别插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曹茂猛地一拍桌子,瞬间打断了他的话。
眼见着旁边两人暂时都没有特别强烈的投降的意思,曹茂朝着一旁的人吩咐道:“既然他们几人都不愿投降,那就一起打包带走吧。”
“先带到兖州城中的牢房关起来吧,我们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