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光凭宗格的这个眼神,她脑海中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这个字。
宗格见她没有一点反应,眼神一寸一寸的失落下来,怕这样会冷着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亲了亲她的脸颊,就打算从她身上下来。
结果,却发现她也在看他,那一双清亮的水眸是宗格这半生中见过最美好的景色。
他没有犹豫,吻了下去,从眼睛,到鼻梁,再到那令他神魂颠倒的红唇,更让他心情激荡的是,她没有躲,乖乖承受着他由浅及深的索取,甚至他能感受到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撑在他的肩膀上。
但是他太渴望她了,她的一点顺从就足以激发他极力隐藏起来的兽欲,他只能抓着她手放好,将唇上的动静放轻,细细品味美好。
他从未这般温柔过,吻她的时候像是对待一块易碎的宝物。
这样的氛围太容易让人失智,宛若身处幻境。
刘楚楹双眼迷蒙,同样沉醉于这份美好,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她不是北襄的公主,他也不是厉族的大王,他们不过就是在这冰天雪地中,抱团取暖的痴男怨女。
她下意识的去寻他的手,一点一点与他十指相扣,就当她是疯了吧
外面寒风呼呼的吹着,这一方天地安静下来,隐约可以听到丝丝水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刘楚楹突然吃痛的叫了一声。
宗格双眼通红,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
原来是宗格送给刘楚楹的那颗宝石,被宗格压得,在她锁骨处都压出了一道深印。
其实也不止那里疼,宗格实在太重了,那两团疼的都快要呼吸不过来。
宗格立马将宝石从她脖子上解开,随意往旁边一丢,正要继续,却见刘楚楹眉头紧皱,不由自主的揉着生疼的胸口。
那两道颤颤巍巍的山峰,宗格只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下炸开,他将手覆在她的手上,接下来的吻就比刚刚凶猛了太多太多。
抵达
最后宗格还是没有碰她,只亲了一会解解馋就紧紧的抱着她睡觉。
实在是她现在身体不能着一点寒,他就是在想要也得顾及着。
接下来几天皆是如此,尽管被宗格悉心护着,却也在最后一天发起了热,好在前面就是夏那日部落了,宗格在马车里给她取暖,恨不得给马车插上翅膀。
夏那日部落的大门十分像中原的城寨,由坚固的石头建成,因为都是女子,又十分擅长射箭,为了更好地在城楼上防守,她们将石头错落有序的堆积起来,形成非常有利的遮掩。
一旦有敌来袭,说不定连城墙上的人都还没看见就被射成了筛子。
部落里的人早就接到了宗格这边的报信,将城寨的门大开着。
为首的是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女人,她身量高挑,脸上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但根据那光洁的额头和立体精致的眉眼就知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不只是她,她身后站着的女人们个个飒爽,一点不输男人,同样站得笔直,脸上蒙着一层面纱。
铮铮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女人那双恍若无色的浅灰色眼眸,突然绽放出了几丝神采,她的双手叠在身前,像极了神话中的女神,威仪且圣洁。
说起来,他们也有五年没见了。
终于,马蹄声到了跟前,可冲在最前面的却并不是宗格。
奥都有些疑惑的望着那辆格格不入的马车,在厉族,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可那个如雄鹰般不可一世的大王竟然难得没有骑马,而是从马车探出身来,很清楚的能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人。
那人被厚重的大氅围的严严实实,连一丝皮肤都没有露出,被宗格紧紧护着,珍重异常。
“夏那日王女奥都携部落子民参见宗格大王。”奥都一手搭在肩上,缓缓弯下腰。
宗格朝她点点头,并未过多寒暄,就抱着怀中虚弱的女人,轻车熟路的往里走。
奥都等人被甩在身后,她直起身子,一双灰眸无喜亦无悲。
“派人去把巫师请去大王的营帐,再多搬几个炉子,让海珠好生照顾着,千万别让这位北襄公主出事。”
现在九大部落谁人不知,宗格大王十分喜爱这位来自北襄的公主,且这种时候,他还带上她,就知道他是有多舍不得她。
换做之前,奥都想都不敢想,她很好奇那是怎样的女人。
可惜他护得严,外人无法窥见分毫。
夏那日部落的巫师是一位男性长者,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画上了神秘又复杂的红色符文,他站在刘楚楹身前不知念了些什么,手中持着的圣物发出叮叮铛铛的响声。
刘楚楹头疼得厉害,听到这声音反而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安宁,她轻轻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宗格紧紧抿着的唇。
这几天宗格的愧疚都快要溢出来了,刘楚楹并不怪他,她的身体的确太差了,实在不适合厉族寒冷的冬日。
她暗暗下定决心,等平安回到破多罗部落,她定要好好调养和锻炼身体,省的每到冬日都要受罪。
巫师伸手在刘楚楹的额头摁下一个鲜红的指印,就下去熬药了。
宗格轻轻揉着刘楚楹苍白的脸,见她醒了,紧抿的唇终于松开,“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
海珠适时端来一碗热热的米糊,这在她们只有一两岁的小儿才会吃这个,但是中原女人比不得她们,怕食物粗糙不合她的口味,海珠只能想到这小儿吃的东西。
宗格坐在柔软的榻上,将刘楚楹的身体撑起,月桃接过那碗米糊,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