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生的民众。
松田警官和佐藤警官对视一眼,正要默契上楼,意外却不巧撞在一起:一名持刀歹徒横冲直撞地从旁边店铺蹿了出来,旁边刚停好的公交司机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刺激过度,捂着心脏缓缓倒下,顺便送了一脚油门,带着车上的无辜乘客创向无辜路人,有当场随机创一个倒霉蛋去异世界的架势。
米花町普普通通的一天罢了。
早已习惯的佐藤警官几步挡住抢劫犯的行进路线,对方一看是个女人拦路,想也不想就挥刀大喊滚开,毫无悬念被暴躁警花一击放倒,被铐在地上嗷嗷乱叫;
松田阵平则是快跑几步,眼疾手快爆力极强地蹿上还未走太远的公交车,镇定自若只用了三步,把司机拎出来,自己上手紧急转向踩刹车,下车打电话报警的同事呼叫救护车。
因为过于理直气壮,迟钝的乘客尖叫还在嗓子眼,事件就已经解决完毕,迈着一双大长腿的松田警官急匆匆上楼劝人别放弃生命去了。
佐藤美和子被留下善后,她本来还想喊住对方:女警比男警在说服人上有天然的优势,同为女性也更好共情对方的困境结果话头刚出口,前辈已经效率极高地化作残影蹿上台阶。
……算了,他去也是一样的。
应该吧。
应该吧?
飒爽的女警不着痕迹揉了揉太阳穴,她有一刻真的很不信任松田君的情商,但是,应该可以的吧?
如果松田警官听到她这话又要抗议了,他情商很正常啊,劝人不要跳楼更是轻车熟路。
穿着红裙的气质美女如一朵随时可能坠落的玫瑰花。风划过她面容,丝飘逸,就算听到天台门被粗暴创开的声响也没有回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本来想着跳下去一了百了,却犹豫着在边缘坐着吹风,或许是渴望有人能听听自己的故事吧,她轻轻开口:“……你想知道为什么我站在这里吗?”
极爬楼上来的人不太领情:“因为你想亲近大自然?”
……什么,语气好不客气。
这人谁啊,不是警察吗?怎么会有人这么和受害者说话的。
女人被噎了一下,悄悄回头看了看,来者墨镜黑西装,冷漠地靠在墙边平复呼吸,看起来确实不怎么警察,甚至有点□□。
算了,□□还是警察都一样的。
女人惨然一笑,吹着风讲起了她和渣男不得不说的一二三事,现在是被骗的人财两空,还欠了一屁股债,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于是想到了跳楼。
死掉就一了百了了。
“没有吧,”安静听众冷不丁出声,“你欠你父母养育的钱还没还吧。”
“除此之外,要报答社会的税费……”
“没有这种东西!”
“啊,原来如此,你是要现在跳下去然后看渣男嘲笑你的丑恶嘴脸吗,我懂了,会好好拍下来烧给你的。”
短短几句,女人的血压简直到达最高峰:“我才不要!我父母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如果我活着,说不定他们才会嫌弃我这个拖油瓶吧。”
“你没问过他们吧?”说话不太客气的陌生人说,“说不定他们很爱你呢,再看看你,为了不爱你的人去死吗?”
不是这个意思!她跳楼明明是因为没钱了,才不是因为那个混蛋男人啊!
不知不觉间,她干劲满满地从危险的栏杆外翻了回来,今天这个架她必须吵明白了再走。
“好了好了,我懂我懂,我们下来好好聊。”
支援来的很快,感谢同事的出警度和佐藤报情况的语,卷毛突然变得礼貌多了,朝女人笑着颔,趁对方摸不着头脑之际旁边待机的女警一把把人抱走,至于心理疏导,那也轮不到松田警官,后者打着哈欠继续加班去了。
听说轻生的女人下来后言语间多次、反复、频繁提及卷毛,并努力暗示警视厅还是不要和□□密切合作比较好。
远处的松田警官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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