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你家老爷对你家夫人不够痴心,我爹可从来没因为我娘……,”
“咳,咳,掌柜的,在下不才,略懂些医术,若是需要,倒可为你家夫人试着诊治一下。”
“这个,就不用了,我曾私下里问过我家老爷,老爷说,夫人那是娘胎里就落下的病根,治不好了。
您今日来的也实在是不凑巧,往日多是我家老爷来替夫人拿这芙蓉卷的,今日,却是我家夫人自己来的。
若老爷今日过来,你倒是可以亲自与我家老爷说道说道……”
“掌柜的,结账!”
“好嘞。”
“二位慢用!慢用”
掌柜的向李莲花和方多病拱了拱手便起身去去忙自己的事了,方多病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由地感慨了一番。
“这么说来,那夫人也是个可怜人了,若那沈老板能像我爹一样就好了……”
“像方尚书那样的,毕竟是少数,能做到沈老板这样,已实属不易。
小宝自小在何庄主身边长大,鲜少见到这些,待小宝见得多了,就会知道,在这世间,有太多的无奈和逼不得已!”
回去时,二人经过一处宅子,红墙绿瓦,几乎占了小半条街,将周围的院落都比了下去,抬眼瞧去,只见那黑漆匾额上写着两个大字。
“沈府!”
等到李莲花和方多病回到悦来客栈时,暮色已深,夜色已沉,二人一踏进客栈,就感觉里面的气氛有些奇怪。
“哎哟,李先生,方公子,你们二位可算回来了,张里正已在店里等候多时了。”
自从见过李莲花断案的本事后,这掌柜的对李莲花是心生敬佩,连称呼也跟着一道变了。
不仅是这掌柜的,张里正等人亦是如此。
“李先生,方公子。”
“里正大人可是找到了那牛二?”
“嗯,找是找到了,但又非完全找到!”
“张里正这是何意?”
福柳镇地小人稀,鲜有客商往来,又因多年平静无事,镇上也就未建义庄。
今日从客栈离开后,张里正将这里的事写了一封书信让人带去隶属的府衙报官,自己则带着人将女子的尸体暂放在了山上的破庙后,就带着一群人马不停蹄的找寻着牛二的下落。
牛二倒是真被他们给寻到了,只是寻到时,人已经死了,牛二的胳膊上和脸上都有几道深深的抓痕,也证实了李莲花所说,确实是这牛二捂死了那位女子。
可当张里正带着人找到牛二时,就只见牛二一个人趴在林间的一处草地上已死去多时,那个花布包裹却不知去向。
张里正现在已完完全全的将李莲花和方多病二人排除在外。
不过,这福柳镇多年来风平浪静,从未生过这样的大事,张里正也十分的头疼。
若是等官家的人来查,少说也得三天以后,可一连出了两起命案,众人心中早已不安,都盼着能早日查清真相找到凶手。
张里正想来想去,便将这希望放在了李莲花的身上。
“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吗,非得现在就去?”
“小朋友脾气大,里正大人莫怪,我们现在就过去。”
“花花!”
“小宝,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何况,我这么惜命的,自会多加注意的。”
不得不说,这句话让方多病很受用,见张里正等人满眼期盼,方多病轻哼一声,转身就拉着李莲花上了楼。
下来时,李莲花已换了一套更加厚实的衣袍,外面照旧裹着件斗篷。
张里正一见李莲花这样子,心下歉意,“李先生,有劳了!”
“无妨,我们走吧。”
福柳镇紧临着官道,镇子后面被大山所挡,牛二的尸体就是在镇子后的一处山坡上被人找到的。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众人举着火把围在周围,只将这一小片地方照的亮如白昼,方多病见李莲花眯起了眼睛,忙从怀中掏出那条冰蚕丝制成的白绫,李莲花伸手将其按了回去。
“没事,一会就好了。”
待适应过来,李莲花方蹲下身来在周圆仔细查看。
张里正等人也不知道李莲花在翻看什么,就见他手摸了摸地上的野草,又看了看牛二的衣服,又将牛二脖子上的伤口扒开来看了看。
“你们来时,他就是这个样子?”
“是,老夫怕会遗漏掉什么重要的线索,现尸体后没敢乱动,只让人在这儿守着。”
“嗯,牛二是被人一刀割破右侧脉管致其失血过多而亡,这周围却未见打斗的痕迹,那么原因便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