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帮主僵硬地笑了一笑:“让楼盟主见笑了……来人啊送……”
“不用了。”楼坠摆摆手打断那王帮主,抱了我纵出这房间:“王帮主后会有期罢!”
在斧头帮的房屋彻底消失在眼前的那一刹那,我“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乖女儿?”
楼坠关心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我在点到斧头帮那几个软脚虾的同时给他们下了点痒痒粉而已……
楼坠爹爹你要走怎么也不先和我说一声,好歹让我把解药留给王小姐了再走嘛……
回到客栈时天已大亮。
其实我很想很想补觉,可是楼坠看了客房桌上莫名出现的鸽子腿上卷筒里的字条之后,拉起我结了帐跃上马直接出城。
“去哪里呀楼坠爹爹?”
“剑男门。”
“哦。”
我应了一声,靠在楼坠怀里,随着马的奔驰一颤一颤的,居然也睡着了。
赶到下一个客栈的时候,日已西斜。
饭菜一上桌,饿了一天的我筷子都来不及拿伸手就抓了个鸡腿大口大口地啃。
楼坠怜爱地摸摸我的头,叹了一口气。
晚上睡觉,出状况了。
迷药才刚刚在屋内散开,就有两个身手敏捷的劲装黑衣人把蹲在窗边守株待兔的我劈晕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地扛在一个人的肩上。
刚刚要开口叫唤,发现嘴巴也被绑上了一条布,绑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字也叫不出。
难道又是那王金花?
我思忖着。
应该不是,这样老辣的手法定不是出自斧头帮。
那么会是谁?
楼坠,是不是也落入了他们手里?
……瞎想也不是个办法,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罢。
黑绒夜空中洒满了宝石一般的星子,天边一轮玉盘也似的满月静静注视人间。
晚风徐来,夹带着几缕青草与露珠的芳香,颇为醉人。
看着身边不断退后的树木,我想,他们是在上山么?
奔了大半夜,我们似乎到达了目的地。
我的脸朝上,目之所及只是那月朗星稀的天空,并不能判断出这是哪里。
“就是此处了吧?”
扛着我的人低声问另外一人。
几分不安感猛然袭向心头,我在他肩上扭了扭。
问话人掐了我一把:“大难临头了动什么动!”掐得我差点忍不住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好像不对……”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那人好像摸索了一番,才说:“……算了,将就吧。”
“好!”
扛着我的人又走了两步,吼了一声“嗨哟”。
我被他扔了出去……
山风呼呼地吹得耳朵生疼,两边的山壁急速后退,下坠中的我脑海中蹦出四个字——
杀人灭口!
完了,我要摔死了。
这个念头一起,我就“噗通”一声掉到了一条河里。
刚刚庆幸着迎接我的是河流而不是地面,一口带着大把黄泥的河水灌到了我的鼻子里。张嘴要咳嗽,河水又灌入嘴里。胸口又辣又闷,像要炸开一般。
有一瞬我觉得自己是死定了。
沉沉浮浮喝了好几口腥浓的河水,我慢慢摸透了这河水的习性。
每浮上来一次赶紧吸上一大口空气,再沉上片刻,倒也没有再喝河水。
当务之急,是把身上的绳子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