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把沈念护到身后,面对着两兄弟的指责,脸色纵容,“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没了,你们不关心,他是你们同胞的兄弟,你们关心的倒是身外之物。”
白尘净,“你有钱有势,当然不会知道我们底层人的苦,我哥是死了,那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乱搞,也不会自掘坟墓,所以,我们心疼什么?”
傅寒夜,“也是,你们现在想的,恐怕是白家家主的位置吧?”
见两兄弟不说话。
傅寒夜又开了口,“白家家主的位置,你们两兄弟慢慢争,我得带我老婆回家歇息了。”
“老婆,咱走。”
与沈念说话的语气,无限温柔。
白家两兄弟,气得七窍生烟,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寒夜把沈念带走。
没办法,实力比不上人家,白家两兄弟露出真面目,不说为白尘封收尸,到开始口诛笔伐,争抢白家家的位置。
谁看了不心寒。
沈念的步伐,停在了白公馆门口,傅寒夜见她迟疑,也知道她想什么。
便问,“你如果不舍,我们就马上折回去。”
沈念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出来,“回去吧。”
傅寒夜只好又与她一起回去,白家两兄弟已经进了书房,应该是在各自找着仅剩的东西,沈念站在白尘封面前,看着白尘封惨白转青的尸体,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斯人已逝,前尘往事,就都成了过往烟云。
她慢慢弯下腰,为白尘封合上双眼,也许,他不甘心死在自己女儿手上,直到死的那一刻,他眼睛都久久不能合上。
死不瞑目。
是白尘封真实写照。
权相宜跌跌撞撞来了,丝乱乱的,她应该是在得到白尘封死讯时,就失了魂,落了魄。
当她看到白尘封的尸体时,喉头一缩,咬了咬牙,磕磕绊绊走了过来,“尘封。”
她出口的话,是唇音。
脸上泪水泛滥成灾。
权相宜慢慢蹲了下去,泪水落到地面,湿了地板砖。
她握住白尘封冰凉的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沈念见权相宜这么难过,心里也难受得要死,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寒夜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沈念泪水涟涟的眸子与他对视,傅寒夜抬起另一支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别哭,处理你爸爸的后事要紧。”
傅寒夜松开了手,给王朝打了个电话,王朝带人来了,要把白尘封的尸身送去火葬场。
权相宜久久不让。
直到太阳落山,她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傅寒夜只得劝解,“妈,不能让爸一直呆在这儿,地上凉。”
一句‘地上凉’,让权相宜灵魂回了躯壳。
权相宜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相信地问,“你叫我什么?”
傅寒夜,“妈,我说,地上凉,得把爸快些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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