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随安说的这些,贾秀的双眼似乎始终透露着迷茫,就像是孟随安口中的那个金三并不是他熟知的那个丈夫。贾秀很要开口说她并不清楚这些的时候,对方却忽然起身。
“我并不是想听你现在告诉我一些什么,不用这么着急。”孟随安浅笑了一声,转身打算去后厨看一看她的安神药熬的应该差不多了。
可孟随安刚刚绕过柜台走进后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在房间闪过,她正要追上去,身后却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回过头汪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才问道:“怎么了?”
“刚才这儿似乎有人……”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贾秀的药罐,文火蒸腾着药罐散着阵阵的热气。她的目光在药罐中停留半晌,抬头看向了汪岑,“没什么。”她笑了笑,从药罐中倒出已经熬好的药汤。
在离开后厨时,却悄悄地在汪岑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孟随安走进贾秀的房间,关上门,房间里的一切都只能通过烛火映出来人影勉强分辨。可没过多久,房间里突然传出了清脆的声响,像是碗碟砸碎在地板上的声音。
不多时,孟随安掩门走了出来。
汪岑还在门口等待,看到她出门正要询问,对方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样子进展并不顺利。
这晚,原本安静如常的客栈里却突然传出一声尖叫,随即便是各种沉闷的声音混杂在一处。
不多时,整间驿站四处都亮起了灯光。众人来到大堂,被邤风死死按在地上的正是驿卒韩武。对方还在不停的挣扎,看样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会被抓住。
“你们……”他看着几乎迅到齐的人马便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被按在原地很是不甘的看向他们。“你们耍老子!”
“哪那么多废话?!快说你和那个商队到底什么关系?”邤风将人死死按在地上不容他挣扎。
“和你有什么关系!放开老子!”
汪岑站在他面前,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垃圾。“有没有关系,很快就知道了。”
他这话说完,韩武就被邤风从地上拎起来向院落外走去。
“你们什么时候计划好了这一切?”
“你说什么,老子听不明白!”他这句话还没等说完,最后的尾音就变了腔调。
祝鸿在一旁举着他的手掌,此时那只手已经有一根手指被生生掰断,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周围。邤风掐住他的嘴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自尽。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韩武挣脱不开牵制住他的嘴,因此即便是回答也带着模糊不清的声音。“老子不知道!”
啊的一声惨叫,韩武的另一根手指被掰断。
汪岑这几日的耐心被磨到尽头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生,让他觉得无比烦闷。
“留给你思考的机会不多了。”他轻飘飘的说道。
就在韩武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手指又一次被掰断。但是这次留给他缓和过来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了,反而不出五个数,他的手指再次被掰断。直到一只手所有的手指都被掰断,祝鸿举起他的另一只手。
韩武终于明白了这个人所谓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他身上的这些关节没有多少够他们这样一个个掰断。
就在祝鸿马上要继续的时候,被捏开嘴的韩武出了呜咽的声音。
汪岑并不会让邤风放开他,韩武只能这样说着话,而从他并不清楚的话语中,汪岑多少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韩武和商队的人并不熟络,只是在某一次见到商队的人聚集在房中暗自商量着什么,他本来就什么也没有听清。被商队现后竟然商量着决定让他入伙,可是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并没有告诉韩武。他们只是每次来到这个地方都会给他带上一笔数量不菲的银子。
没有做任何事情就尝到甜头的韩武自然唯商队的人马是瞻,直到那次他们来到驿站告诉自己他们准备动手了。
他们交给韩武的事情很简单,让他在商队到来的那日将驿站内计时的工具调快,让驿站的人都认为他们到达的时间已经很晚了。随后又让他在驿站伙计的饭食内下上迷药,让他们昏睡过去。
当晚做完这一切后他本来也想看看商队的人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在他让确认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下来后去找商队的人汇报情况,但是下一秒就被他们敲晕。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和驿站里的其他人一样都是从自己的房间里醒了过来,他去房间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消失了。
“他们来的是时候就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没……没有啊。”
“如果他们还活着,附近唯一让人查不到的地方就是平兰山深处。山中并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他们在山上坚持了这么多天?”